牛車的速度已經降下來了,老牛剛剛一陣狂奔,累的氣喘吁吁,“呼……呼……”
時舟把鋼針往外拔了拔了,摸著扭屁股說:“牛哥,辛苦你了,多虧了,要不然我們仨一個都跑不了。”
牛那麼貴,老牛肯定會被燉成肉湯。
老牛一撇腦袋,生氣!
明彪的情緒穩定了一點後才好奇的問:“時大夫,我看那村子也沒寫是什麼村啊?你怎麼知道那是什麼……圍溝村?”
時舟回答:“我們來的時候不是看到莊稼地了?本地靠山,分明風調雨順,其他地方的莊稼長的鬱鬱蔥蔥,只有他們那地方雜草比莊稼高,分明是沒人打理。”
“看來,他們靠醫鬧訛來的銀子,遠比種莊稼要多,所以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訛人賺錢這方面了。”
“還有圍著牛車的那一男一女,如果是好奇招牌,直接來打聽就好,不會看了之後還私底下嘀咕,甚至還搬出貴客來了的架勢。我去討水的那戶人家看到我,還說最近經常有路過的人討水喝。說明上門的陌生人不止我們一兩個,更談不上是貴客。”
“被抓的李老四說他爺爺李大鬼是訛人鼻祖,那個鄰長也姓李,都是面相憨厚,內裡狠辣的角色,我一看到他,就響起了李老四,哪怕不是兄弟,只怕也是同宗!”
原本時舟沒多想,只是當所有奇怪的地方都集合到一塊後,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時候想起來,幸虧她在討水之前跟明彪提了一句,讓他不要透露大夫身份,要不然今天真交待在圍溝村了!
“什麼?跑了?”
何晨暉一下站了起來,“那麼好的機會送到你們面前,竟然讓人跑了?就一個女人都抓不住?送上門的美食,竟然就這麼跑了?真是一群蠢貨!”
“你還賴別人?是你提供的資訊有誤,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男一女!”負責傳話報信的人李老五,李老四的弟弟,“要是一個趕著牛車的女人,收拾起來還不容易?那分明是一男一女,自稱是大遊山明家的小少爺和他堂妹,說的有名有姓的,誰會往哪方面想?”
何晨暉一愣,“明彪怎麼跟時舟那賤人走一塊了?”
他知道明彪經常跟著明老爺跑生意,但是明家不是早就拉貨去通州了?
何晨暉手撐著書桌,咬牙切齒,“那賤人的運氣還真是好!”
他陰沉著臉,半響才說:“他們趕著牛車,行程快不了,我就不信,她運氣能一直這麼好!”
“時大夫,您辛苦了!”明彪乖巧地坐在時舟身邊。
又到了飯點,明彪餓了,每逢這個時候,明彪就比其他時候更聽話。
時舟冷著臉,給他遞了塊餅子,“省著點吃,這是你一天的乾糧。”
五娘子備的是一人份的乾糧,原本綽綽有餘,現在不夠吃了。
接下來就是一直趕路,好在去通州只有一條官道,壓根不擔心走錯,時舟趕牛車的技術也越來越純熟。
老牛的脾氣還是不好,但已經發現不管怎麼作,都逃脫不了當牛做馬的困境,後來不用鋼針,也乖乖的認命趕路了。
時舟看著天色,要是再趕一程,明天中午就能到通州,要是現在現在去借宿,就是下午到通州。
明彪有的吃就高興,他擠在貨物的夾縫裡躺著,睡的都能聽到呼嚕聲了。
時舟瞌睡眼,手裡的鞭子都不用甩,一邊吃餅子一邊喝水,只有老牛哀怨的趕路。
前方是個大峽谷,過了峽谷才有村落,時舟正吃的香,前方草叢突然動了一下,還發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響,時舟警惕,不會是野豬吧?
畢竟是靠山的路,周圍有野獸出沒太正常不過了。
時舟一骨碌爬起來,一腳踹醒明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