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
小寧王換了衣裳往穆玄的府上跑,“穆大哥,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我心中著急,吃不好睡不好,夜裡做夢都夢到東家……時大夫出事兒了,我現在特別慌,可怎麼辦啊?”
以前在外頭的時候,醫館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時大夫處理的,如今時大夫出事了,他竟然一點法子都想不到甄大夫也不在身邊,若他能在身邊也行啊!
他如今遇著事了,要麼去找昭慶公主,要麼就只能來找穆玄。
穆玄:“宮中那女子十有八九就是時舟,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皇帝一時半會兒也沒法達成後宮各大世家多少雙眼睛盯著了,若皇帝一意孤行不顧眾大臣的勸阻要封一個民間女子妃位,一定是不成的。”
小寧王:“那、那要是皇帝不封妃,就封個很小的地位,不影響大臣,但是又能把他拉為後宮一員,怎麼辦呢?”
穆玄:“不會,皇帝應該對時舟讓他長生這事兒十分看重,後宮之中若妃位太低,一旦皇帝顧及不到,對方若招人記恨,只怕保命都能,太皇太后那邊給皇帝提示,所以皇帝要想保證時舟的安全,就必然給她高位,讓她有自保能力,否則,就是害了皇帝的長生之路。”
小寧王:“我不管,反正現在時大夫沒有出來,我就擔心!”
小寧王一點兒都不喜歡京城的,他要是能回到半山醫館就好了,在半山醫館,他每天跟旺崽胖崽上山採藥,下河捉魚,要麼就是去學堂上學,要麼就是跟著時大夫和甄大夫一塊兒學習醫術,總之那時候他可高興了。
自從來了京城,很多事兒都完不成了。
他在府中的時候要每日唸書寫字,還要學騎馬弄劍等複雜繁多的東西,哪怕時大夫出了事,他想來找穆玄穩穩,每天這些事也要做完了才能出來,要不那些教他的先生們不肯放他出來。
明明說好寧王府是他的宅子,他是寧王府的主子,可是在學習這件事上,他哪裡像個主子?
連進出自己家門的自由都沒有,這還是主子的待遇嗎?
小寧王想到這裡就可委屈了,可是在府中,他是小昭兒的兄長,他要有兄長的樣子,要不會把小昭兒帶壞的。
若是去了昭慶公主那邊,昭慶公主身邊的教養嬤嬤總能挑出他身上的刺兒,比他府上的教養嬤嬤還要嚴格,久而久之,小靈王也不太樂意去找昭慶公主了。
只有到穆玄這裡,他才能像孩子一樣有機會撒下嬌。
穆玄看了他一眼,“這本就是件從長計議的事,說再多也沒用,最近你多去昭慶公主那邊,駙馬也在替昭慶公主打聽次數,你看看能否聽到些新的事兒,記得回來跟我講。寧王府和封家之後究竟是門楣光耀還是就此落幕,也就是這一年的事兒了。”
小寧王還太年輕,他沒有聽懂穆玄這句話其中的含義,只傻乎乎的應了一聲,然後又帶人去找昭慶公主了,不喜歡去也得去啊,時大夫出了事,他還能跟誰商量呢?
宮廷,太子正在批閱奏摺,正坐上的空位就在太子眼前。
建興帝還在位,哪怕代替建興帝批閱奏摺這麼多年,太子依舊只是個太子,他只能坐在御案的一側批閱。
原本太子是可以回他的書房,但是建興帝不知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讓人搬了凳子,騰出一處桌角,讓太子就趴在角落批閱奏摺。
建興帝有時在書房坐著,還會隨機抽出一兩本太子批閱過的奏摺檢視,開始的時候太子經常捱罵,後面捱罵的次數少了,但有時候建興帝還會找出類似字跡不端正,寫了錯別字之類的理由呵斥太子。
後來建興帝就越來越少出現在御書房,有時一整天都不會出現。
太子批閱奏摺就像例行公事,他沒有召見朝臣的權利,也沒有問責的權利,他只能重複地在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