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不知為何這般時候才剛從外面回來,還沒跨進府門就在大門外被當場腰斬。
外面忽然又是一聲連一聲的哀號,是男人淒厲絕望的叫聲,跟著傳來的是一片女人浪蕩的笑罵。管家哆嗦一下,說是祁大人的幾房偏室和未嫁的公子都被拖出來,被那些兵士們……
秋雨驚恐地抖成一團,如錦手心冰涼,這麼說已經開始了,她們,連家小都不放過嗎?這些兵士們都是如狼似虎的女人,祁家嬌貴的公子怎麼受得過?即便祁大人做了什麼,他們是無辜的,被這些粗蠻的女人凌辱簡直是生不如死,這就是宋大人的報復嗎?為什麼這樣……
為什麼這些人直接闖進朝廷官員家裡為非作歹,沒有刑部的批文,沒有女帝的旨意,她們怎麼可以肆意殺害朝廷命官?宋司徒這般瘋狂,一定是有人背後支援,可是這樣的行事,到頭來一定會被女帝算總帳的,娘難道不明白嗎?
管家望抹把汗繼續道:“小人趕去的時候,二公子和四公子已經被折騰得斷了氣……片縷不著地丟在外頭……”
南夏強壓住驚懼,臉白得沒了血色,問道:“妻主呢?”
管家搖頭道不曾看見自家大人,偷偷問了幾位相熟的人,說好象和老師吵了幾句,還在宋大人家裡。
南夏怕如錦受了驚嚇,叫他回房去睡,又命管家嚴密防範,保護府宅安全,自己忐忑不安地坐等妻主回來。
如今妻主捲入這朝廷爭鬥裡,恐怕難以善全,自己倒還罷了,生死都跟著那冤家,可是錦兒呢?今天是祁家的公子,明天會是誰家?誰能保證哪天不會輪到江家?
國中的男子若失了清白,生不如死,那些兵士都是身強力壯的蠻人,落到她們手裡哪有活頭?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錦兒陷進來!南夏打定了注意要護住兒子,反倒鎮靜下來,只等江遙回來。
如錦在塌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折騰到快天亮,才合上眼,卻又夢見四面大火,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飢餓狼群將他逼到死角上,如錦驚懼中絕望地縮成一團。
那些狼卻又變做面目猙獰淫蕩的女人,閃著貪婪的笑朝他撲過來,如錦正要一頭撞死罷了,忽聽得一聲清脆的呼喚,那些狼和女人都不見了,只見那小混帳盤腿坐在他身旁,玉面清顏,含笑望著他。
如錦心下仍是驚慌,卻紅了臉,緊緊攥住她衣袖道:“你,你這冤家去了何處,為甚地不和我說一聲,讓我白白地擔心,你便是這般,這般戲弄我麼?”
小混帳不語,忽然笑了笑,如錦沒來由地心疼,卻見她的嘴角淌下血來,溫柔地瞧著他,卻終是閉了眼,一頭倒下去,不要,不要!
如錦淒厲地呼喚,不要,你說了心裡有我的,說了一輩子只要我一個的,為何要一個人離開?他的天塌了,塌了……狼忽然又出現了,望著他懷裡漸漸冷去的人舔著涎水,它們要果腹……
不,她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這些畜生,不許傷她,不……如錦拼命抵擋,要護住懷裡的那人,忽然嗵地一聲,竟是掉下了床,終於醒過來。怔怔地爬起來,望望四周,原來只是一場夢……
秋雨趴在床頭,他昨夜嚇得不輕,也不肯回外間自己塌上,一定要守在床頭,卻和自己一樣睡不著,這會睡得正熟連如錦掉下床都不知。
外面天已是大亮,如錦披衣起身,不知道娘回來沒有?還有,兮……小混帳她何時會回來,為甚地到了現下,也不見前線傳來什麼訊息,難道,難道她果真和夢裡一樣出了事?
如錦心一抖,低頭髮怔,不知從何時起,心心念念掛的,都是她了。
秋雨醒過來時,如錦正在梳洗,院子裡的小廝忽然跑進來報說江大人回來了。如錦這才放下了心,待收拾完了去給母親請安,見父親兩眼發青,想是擔心娘,是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