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緩緩而行,那些將士見到他這般悠閒,眼中不禁就多了欽佩,乃至於崇拜之色。
楊玄指指一個隊正,隊正小跑著過來。
“我記得你,趙永吧!”
趙永面色漲紅,奮力挺直身體,“小人趙永,見過副使。”
“放鬆!”楊玄拍拍他的肩膀,“如今也是隊正了,衝殺時且小心些!”
這個年輕人和他有些緣分,但楊玄只是習慣性的展示自己的親切。
趙永大聲道:“願為副使效死!”
楊玄莞爾,“為了北疆,為了大唐!”
趙永閉嘴。
是個倔的!
楊玄再拍拍他的肩膀,隨即走了。
旅帥過來,羨慕的捶了趙永的肩膀一下,“苟日的!副使真的記住你了!”
趙永一直看著楊玄消失,這才回身。
他的雙眸很亮,閃閃發光。
當夜,有車隊進了大營。
“都別動。”
將領開始巡營。
“大半夜的送什麼東西?”曾光滿腹牢騷,“這也是楊氏兵法?”
“別說了。”洪迦面色難看。
一般來說,入夜後,大營就不能再進,否則容易驚動入睡的將士,弄不好會引發營嘯。
大車一輛接著一輛進了大營,歸於輜重那邊。
南賀走到了楊玄的帳篷外,輕聲道:“郎君,東西到了。”
“嗯!明日給守軍一個驚喜。”
“是。”
南賀回身,老賊就在身後。
“郎君竟然能想到這等利器,可見天命在身啊!”
南賀眼神灼熱,老賊同樣如此。
屠裳不知曉二人說的什麼,但也不問,不過,難免心中有些癢癢的。
唯有王老二,壓根就沒興趣知曉,弄完後,進了帳篷倒下就睡。
凌晨,楊玄起來。
“好天氣!”
姜鶴兒帶著洗漱的工具過來,打著哈欠,“什麼好天氣?”
“殺人的好天氣!”
姜鶴兒:“……”
赫連燕過來,“郎君,昨夜洪迦二人牢騷滿腹。”
楊玄接過自己令人做的牙刷,沾上用青鹽和幾種藥材研磨而成的‘牙膏’,說道:“無需管。”
赫連燕說道:“可要尋機找個藉口……”
楊玄含了一口水,鼓漱著搖頭。
赫連燕讚道:“郎君仁慈!”
楊玄刷牙完畢,把牙刷遞給姜鶴兒,說道:“是啊!當年我可是掃地都擔心踩死了螞蟻。”
姜鶴兒癟癟嘴——我信你才怪!
南賀帶著將領們來了。
將領們也列陣站好,楊玄站在前方。
“今日,其一,準備攻城。”
這是應有之意。
“其二,準備列陣廝殺!”
野戰?
曾光忍不住說道:“副使,敵將看來頗為謹慎,怕是不肯出堅城野戰吧!”
楊玄看了他一眼,看的曾光心中發憷,想到了鄧州被楊老闆收拾的那些豪強們。
幸而楊玄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不出,那就不用出了。”
眾將滿臉懵逼。
楊玄上馬,“出發吧!”
今日出發,不但有弩車,還有一支不小的車隊。大車上拉著一些眾人看不懂的木材構件。
一路緩緩而行,前方斥候不斷往來。
“敵軍斥候縮回去了。”
“好!”楊玄不吝誇讚。
在大軍圍城後,守軍就封住了大部分城門,就留下一個作為對外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