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一路上思路散漫,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走到了康復中心的門口。
我有些茫然地站在那裡,一直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目光匯聚,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齊躍。
齊躍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到口袋裡走到我跟前。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說:“素顏也挺好看的呀,我就搞不懂你們女生為什麼喜歡把自己的臉藏在厚厚的粉底後面。”
我抬眼看他,反唇相譏,“那賀菁菁平時化妝嗎?”
他臉上微紅,輕輕咳了一聲,“得了,算我說錯話了行嗎?”
我說,“不是算,本來就是好不好?”
他舉手投降,“服了你了,行了說正事兒,這大白天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說:“你們有規定白天不能來看孩子嗎?”
他又做了個我錯了的姿勢,“您請便。”
我和齊躍來到睿睿所在的班級外面,因為來到康復中心的孩子都有各自的特殊情況,所以這裡都是小班教學。一個班裡六個學生,自然學費也是貴的嚇人。
透過窗戶,我看到老師正在教孩子們畫畫,畫的主題是我的家。
其他孩子的畫紙上都是中間一個小矮人,兩邊一邊一個大人。勉強可以看出來是一男一女,代表的爸爸媽媽。
但睿睿的畫紙上只有一個小孩兒和一個大人。
我眼淚一下子就又流了下來,弄得我旁邊的齊躍有些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然。
我低聲說了一聲抱歉,就匆匆忙忙捂著嘴跑下樓。
齊躍找過來的時候,我就坐在水池邊看金魚。
他也看著水裡的魚有些鬱悶地說:“雖說我是個心理醫生。但是有時候女人的情緒真的連心理醫生也很難搞懂。”
我已經平靜了下來,往水裡扔了個小石子,“那說明你醫術不夠高明,只配給小孩子看病,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你搞不懂。”
他摸了摸鼻子,“你說的或許也有理。”
“這麼長時間了,你和賀菁菁發展的怎麼樣了?”
他不答反問,“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給人當小三被正室給打得住院了?”
我說:“你訊息真滯後,沒看到周郴在電視裡已經澄清並且跟我表白了嗎?”
他說:“三人成虎。”
我說:“流言止於智者。”
最後我們哈哈一笑,我心情也好了不少。
齊躍說:“最近好久沒見到趙無恙了,你沒和他來往嗎?”
聽他這麼說,我才陡然察覺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最近一次聯絡還是我從醫院裡出來之後他和我通電話。
我搖頭說,“你別岔開話題,還沒告訴我你和菁菁發展如何了?作為老闆,我公司員工的身心健康我還是很關心的。”
他這次沒有再說笑了,扯了下嘴角笑容有些苦澀,“她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兩歲的女兒。”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我一直以為賀菁菁只是大學畢業沒多久,沒想到已經是孩子媽了。
我立馬對這位年輕院長表示同情並給予安慰,“天涯何處無芳草。”
但下一秒他又鬥志昂揚,“不過這天底下沒有挖不動的牆角,只有不上進的小三!”說完之後還似乎覺得很是有道理地嗯了一下。原本高智商的心理學高材生瞬間化身逗比,這畫風如何都無法協調。
我問他:“你準備去挖賀菁菁的牆角?那他老公知道的話會不會打你?”
他說:“不會,他只會直接拿槍崩了我。”
我被噎了一下,“黑社會的?”
他很正經地點頭。
我對他舉起大拇指,“夠膽!”但其實對於他這樣插諢打科的話。我並沒有當真也沒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