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跟個女流氓似的,晃晃悠悠地走過來,靠到周郴的沙發靠背上,拍了拍周郴的肩膀,“哥們,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周郴抬頭看了看小文,然後站起來對我說:“我先過去了,以後有事還可以找我。”
小文卻橫跨一步,擋在周郴面前,仰著下巴說:“哥們,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麼坐我這兒了?我咖啡你偷喝了吧?”
我覺得小文要鬧事兒,上前扯了她一把低聲說:“行了行了,你怕他喝了的話,咱們再叫一杯好了。”
周郴接道:“你們的咖啡算我賬上。”
聽到周郴這話,我直覺小文要惱,果不其然,小文立馬呵呵一笑,“以為自己有錢就了不起了是吧?我就搞不懂了,你們男人到底都是哪來的自信?以為自己魅力無窮?以為自己財大氣粗,只要是個女人都要往你們身上撲?我就呵呵了,你周老闆要真是有本事,你現在就別靠個女人啊!天下烏鴉一般黑!別以為拿著一副情聖的模樣就能博得女人的同情了,我呸——還真不稀罕!”
周郴沉默地站在原地不說話,我扯著小文就要離開,小文卻還是不解氣,已經走開了,卻又扯開我拐回去,直接端起了一杯咖啡。
我倒抽一口氣,扔下手裡的紙袋子就衝上去,趕在小文把咖啡照著周郴臉上潑上去之前拽住了她的一條胳膊。
小文被我拽得一個趔趄,手裡的咖啡一半落在了周郴的肩膀上,一半灑在了自己的帆布鞋上。
她憤憤地扭頭瞪我,我沒勇氣去看周郴的臉色,也顧不上小文的一張臭臉,拖著她就離開。
周郴的黃色大波浪女友拿了紙巾過來,咖啡店裡的其他人也早就朝著這邊竊竊私語了,店裡員工急急忙忙地拿了毛巾過來
走到電梯口,我匆忙扭頭看了周郴一眼,他就在原地站著,任由女友和咖啡店員工在旁邊焦急地挽救他身上的衣服。
而他的視線卻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直到電梯門關上,隔斷他的視線,我才覺得身上稍稍輕鬆了。
一直到了一樓,小文還在恥笑我一副孬種的模樣,我也沒心情跟她爭出來個上下前後。
上了車我才想起來,剛才只顧著去拉小文了,買的一堆東西都扔地上沒拿。
我和小文瞬間就傻眼了,她說,“要不我們拐過去拿回來?”
我呵呵了兩聲說,“你現在有膽子回去嗎?”
小文摸了一把腦門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子,嘿嘿了兩聲說:“剛才就圖一時痛快了,一下子就忘記了我和這位周老闆都是吃的一碗飯,掙的傳媒的錢,如果他真要給我穿小鞋,大概我馬上就不能在這個城市混下去了,到時候成了無業遊民,你可要收留我啊,我出頭可都是為了你。”
我掛擋倒車,嗤笑一聲說,“我可沒說讓你潑人家咖啡,這鍋太沉,我不背。”
小文撇了撇嘴,“真不夠義氣。”
“義氣也要用腦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我可不要。”
小文一巴掌就要往我的腦門上拍,我縮著脖子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去擋她。
她的熊掌沒落下來,打到一半停下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車窗外。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個酒店的大門。
我看的小文的神色不對,收起臉上的笑意,疑惑地看她說:“怎麼了,看見誰了?”
小文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後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端正了態度說,“或許你心裡的一些疑惑,一會兒就能知道了。”
我不由正色,放緩了車速,慢慢靠邊停了車,扭頭看她,“你什麼意思?”
她用下巴點了點那個酒店,目光閃了閃,“沈奕,我剛才看到沈奕進去了,跟在沈文斌身後。”
“這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