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然而當聽到恩雅結婚的訊息後,他真得覺得很難過,只想喝醉了麻痺自己不去想這些。
恩雅要嫁給一個龍騎士,他應該高興才對,應該微笑祝福恩雅,像好朋友那樣。他要忘記恩雅,忘記恩雅曾經透出冰層的讓他動容的短暫的火熱。那不過是幻影,或許恩雅只是同情他,或許恩雅確實喜歡過他,不過更喜歡那個龍騎士。
從此以後,恩雅還是恩雅,諾亞還是諾亞,就像兩條平行線,一直延伸到生命的終點。
諾亞放聲大笑,端起酒碗,對著哈特和蓮娜說道:“來,不能參加恩雅的婚禮,我們喝了這碗酒祝賀她!”說罷咚咚咚灌了下去。
“幹!”
“幹!”
辛辣的白酒化成一條火龍鑽進腹中,諾亞辣得差點流淚,他抓起一條烤鹿腿,大口撕扯著稍帶苦味的肉絲,不禁大聲叫爽。
夜晚,諾亞又喝多了,被哈特攙扶著,三人勾肩搭背,向著城西小院走去。哈特扯開嗓子,唱一首獸人千年的民歌,諾亞也跟著鬼吼,三人的身影被路燈無限拉長,漸漸消失在路口。
翌日,當特蕾莎聽到諾亞說走的訊息後,又是吃驚又是慌亂。
“教會的指令現在還沒有下來,諾亞,你不用這麼著急走的!”特蕾莎大聲說道。
“教會這次為了聖堂魔師的事一定焦頭爛額,哪裡還顧得上我。該走的還是要走的,早走晚走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特蕾莎的臉漲得彷彿她的衣服那麼紅,懦懦道:“我,我還沒盡到地主之誼,而且,獸皇廟快重修好了,你也應該去看看啊!”
諾亞婉拒道:“哈特還想回家鄉去看看,我決定和他一起去。這些日子你照顧得很好,至於獸皇廟,司臘格力瑪陛下已經在我心裡建了一座豐碑,我時刻都在瞻仰他,崇敬他。特蕾莎,你就不要留我了,能夠認識你是諾亞的榮幸。”
特蕾莎的眼圈紅了,諾亞這麼說只是把她當普通知己看待,太傷人了。
“那,那好吧,今天我在家設宴給你送行,將坎多諾城主也邀請過來,我們不醉不歸!”特蕾莎黯然神傷道。
“好,不醉不歸!”諾亞欣然接受這最後的晚餐。
他現在只想走得離戈蘭城越遠越好,只想儘快到達十里荒野,度過十四個月,重新換回他的自由。雖然他不知道自由以後要幹什麼,也可能什麼都要幹,但有什麼比自由更加重要的呢,尤其是對一個不知道該去愛誰的男人來說。
一天後的清晨,諾亞、哈特和蓮娜靜靜從獸皇城的北城門走過,三人都顯得有些落寞。諾亞幾次想回頭,但終於忍住了,他不忍心看到那片紅雲,看到特蕾莎淚眼婆娑得向他揮手。
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清晨醒來的時候,身邊帶著淡淡處女的清香和一方散放著香氣的手帕。特蕾莎在他醒來前就走了,或許她曾經流著淚看著熟睡的諾亞,或許戀戀不捨在諾亞的唇上親吻了一下,她靜靜地走了,沒有叮嚀,沒有任何承諾,正如諾亞不能給她的,她靜靜走了,彷彿沒有來過一樣。
但諾亞能夠回想起,那晚他們是如何的抵死纏綿,如何好像被融化一般,緊緊融為一體。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點捨不得獸皇城。”蓮娜重新配備一把大劍背在身後,回首獸皇城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你有什麼捨不得的,矯情。”諾亞撇嘴說道。
“你說誰矯情,我怎麼矯情了?!”蓮娜胸脯一鼓一鼓,頂得不死劍元不住晃悠。
“你吃人家白食,砸了人家的店,還當了回攔路的女土匪,就幹了這麼點事就捨不得了,還好意思說!”
蓮娜陡得停了下來,恨恨看著諾亞,眼睛彷彿要淌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