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對齊箏說:「不許把它洗掉,我們要記住今晚。」
齊箏真地沒有洗掉,但襯衫明明是乾淨平整的,說明肯定洗過。
沈之冰反覆摩挲著那塊地方,想像著齊箏特地留出領口處,小心翼翼洗襯衫的樣子。
她唇角微動,本該是笑的,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齊箏黯然的眼神,和她離去後越來越淡的態度,讓沈之冰笑不出來。
沈之冰拿出手機,想要給齊箏打個電話。可卻發現,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還聊工作?今天是週末,在國外週末是最忌諱被打擾的。齊箏也許有其他的安排,沈之冰握著手機猶豫了十分鐘,最終放棄。她把那件襯衫帶回自己的房間,看到那張她曾獲得溫暖懷抱的大床,今天於欣妍說的安心,像是有了具象。
是的,她就是在那張床上得到過安心的感覺。而那種感覺,是齊箏給的。
沈之冰點了一支煙坐到窗邊,她明白那句話的確傷了齊箏的心。她本來可以解釋清楚,但她沒有。齊箏也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可現在的局面是她不想要的,她心裡是不想齊箏徹底離開的。
當聽到心姨篤定認為齊箏不會回來時,沈之冰的心慌了一下。也許是上一次的通話,齊箏的冷淡和十分鐘的精準掐秒,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其實她感覺得到,只是不願意麵對罷了。但再這樣拖下去,恐怕以後連掐秒通話的機會都少之又少,沈之冰突然抓緊手中的襯衫,做了決定。
她要留住那個讓她安心的人。
丁萌的工作逐漸上手,雲菲也開始交給她更多的工作,但仍會多照看一些,並不像齊箏在時那樣完全放心。
沈之冰簽完檔案,隨口對雲菲說:「你幫我調整下週的行程安排,再和莊老闆聯絡一下,我要去一趟美國。」
下週沈之冰沒有特別重要的安排,都是一些例行事物。
「不是原本定在下個月嗎?是莊老闆那邊又新情況?」
收購計劃一直得不到董事會透過,二叔那邊壓得死死的,沈之冰只好退而求其次,打算引入部分外部資金。她的老同學大衛正好供職於銀行,可以幫她牽線搭橋。
莊老闆那邊還算好說話,也對沈之冰有足夠信心。自從來海城祭祖後又回了美國,這段時間一直在安心養病。
「想儘快把收購的細節最後敲定。大衛也會跟我一起去,那幾張博、彩牌照我考慮收購後抵押給外資銀行。」
雲菲知道那幾家賭、場收購回來也是無法繼續用沈氏的名義持有經營的,老爺子那關過不了。加上又在海外,管理成本很高。抵押保持流動性,再尋買家,倒也不錯。
「好,我儘快去安排。」
於欣妍聽說沈之冰要去美國,笑了許久,但什麼也沒問。
沈之冰那句「我只是去出差,你不要亂想」的解釋反而沒派上用場。
在紐約和莊老闆見了面,這段時間他的氣色勉強還行,但情況不算太樂觀。
「沈總有心,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怕你笑話。總之啊,工作重要,但身體更重要。」
沈之冰越來越瞭解莊老闆的資產和背景,便越來越佩服這樣幾乎是靠一己之力打拼出來的大佬。只可惜,在健康面前,再多財富也未必能保長命百歲。
「莊老闆想得通透,能夠及時退休,不算太遲。」
莊老闆對於自己出售資產的原因並不隱瞞,就是身體不好,家族也沒有合適的繼承人,不如變現後成立基金。
談完公事,莊老闆忽然提起齊箏:「這次沈總怎麼沒有帶小齊過來?」
「她去讀書了,就在b大,ba。」
莊老闆有點意外,又覺得挺合理:「年輕人,多給點機會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