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圍著火堆睡下,一夜來倒也相安無事。
第二日清晨,雪果然如老劉頭所說停了,太陽從雲朵後鑽了出來,溫和的光線落在雪地上,蕩起白花花一片。
兩隊人馬分道揚鑣,本來就沒什麼交集。
這東方黑衣剛一離開,眾人突然覺得呼吸都暢快了不少,紛紛撥出胸肺件的濁氣,戲了幾口清新的口氣。在大家輕鬆一身打算上路時,就見老劉頭拿著菸袋耷拉著腦袋,有些愁眉不展,
“劉大,怎麼了?”
老劉頭可是威遠鏢局的老人了,經驗豐富,這麼多年下來早就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事,現下這幅模樣,莫不是遇上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
“我想我們是遇上那個傳說中的殺神了?”
“殺神?”鏢師隊伍了傳出一聲驚叫,被這聲‘殺神’驚擾到,眾人如墜冰窖一般。
這殺神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殺神成名至今大約不過十年的時間,但可是武林上聞之色變的人物。傳聞中,這殺神過處不留一個活口,連院子裡的牲畜都不會放過,何況是人。聽說,他貫穿一身黑衣,姓甚名誰並不清楚,只知道他使一柄無命長劍,所到之處血色一片。
“劉大?那位可是剛剛走遠的那個年輕人?”
懾於‘殺神’威名,年輕人不敢說出他的名號,只能以那位來代替。
老劉頭點點頭,證明他所猜測的是事實。他這一表態,讓眾人莫不驚出一身冷汗,須知他們可是和這樣一個人物相安無事了一夜。
其實他們完全是過慮了,東方黑衣雖有‘殺神’之名,但也並不是什麼嗜殺之人,他信奉的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人’的處事原則,只要你沒挑釁他,沒惹到他,一般來說是沒性命危險的。更別說,這夥鏢師還好心給他們提供了可以取暖的火堆,所以東方黑衣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他帶著個小孩子,我一時還真沒認出來。”老劉頭並不算是江湖人士,這鏢局也和江湖扯不上什麼關係,但在這運鏢路上難免會和一些江湖人打些交道,所以老劉頭一早就聽過‘殺神’的威名,更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見識到了他那血腥殺人的作風。“不過……”他頓了頓,目光深遠,“那個孩子莫不是他的孩子?”
“說不準,你看他那副寶貝的模樣,肯定是很在意這個孩子。即便不是,也是什麼重要的人,說不定那個孩子回事他傳人也說不定。”開口的又是那個好奇的小夥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也不怕隔牆有耳,隨口就說出一串話來。
老劉頭也沒制止,他心裡應該也是清楚,這‘殺神’昨日沒有殺他們,今日是斷然不會回頭的,“算了別繼續臆測下去了,還是早點上路為妙,這幾車貨物和得在午時前送到王員外府上。”
都發話了,怎麼能不趕快行動,套馬車的套馬車,搬箱子的搬箱子,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葉萌他們這次進京並沒有遇到盤查,聽說上次是因為宮中出了刺客,所以查的嚴一些。不過,葉萌在心底暗忖,黑衣這副模樣,活脫脫就是亡命江湖的殺手,要是上次那些守衛肯定二話不說就把他抓起來。彼時,葉萌並不清楚黑衣的身份,這‘殺神’雖然不是殺手,也不是什麼武林第一人,可不僅是江湖人士知道熱人物,凡是有點見識的可都聽說過他的名氣,這守衛想必也是認識的,不然怎麼忙不迭的就讓他們進城去,連例行的盤查都沒做。這失職是小,保命可是為大啊!
這京城委實是一個國家的首都,交通要據,就是不一般。
上次葉萌和夜梵前來,壓根沒顧得上怎麼看上幾眼,就被閻夜歌給藥昏了。這下有黑衣在身邊,她也就沒什麼好怕的,這麼個無敵保鏢。有他傍身,自己可得好好見識見識這京城是一番什麼模樣。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