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璟交戰多少次了,我們又勝了幾戰?當年於將軍在穰山放過了劉璟,我何嘗不是,誰又知道將來的事情,以後誰再敢奚落於將軍,我必重責。”
眾將連忙躬身道:“不敢!”
曹操又對一旁的程昱道:“仲德,你說這一戰我們打得起來嗎?”
程昱沉思片刻道:“從漢軍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是想和我們隔淮河對峙,不過微臣也有一點疑惑,為什麼劉璟會選在寒冬季節和我們作戰,要知道他們是南方軍,在冬天作戰,南方軍居於劣勢,而且河水結冰,也發揮不出他們水軍的優勢,說實話,我不思不得其解。”
曹操點了點頭,“軍師的疑慮有道理,我也深感困惑,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禁過了淮河,老遠便對岸邊的漢軍道:“不要放箭,我封丞相之命,有口信給劉州牧。”
劉璟緩緩催馬上前,他一眼認出了于禁,笑道:“原來是於將軍,我們多年未見了,於將軍神采一如往昔。”
于禁苦笑一聲說:“多謝州牧關心,我奉丞相之令來轉告口信,丞相想和州牧說幾句話,州牧願意否?”
“可以,我也很期待和丞相一會。”
劉璟馬鞭一指浮橋,笑道:“就在浮橋上說話吧!感謝於將軍沒有燒燬這座浮橋。”
“我這就去稟報丞相!”
于禁心中緊張,調頭要走,劉璟卻又叫住了他,“於將軍請留步!”
于禁慢慢轉過身,“州牧還有事嗎?”
劉璟笑了笑,“我一直視於將軍為故人,我們雖然有過很多恩怨,可現在想起來,卻是一種緣分,我有一句話,請於將軍務必記住。”
“州牧請講,於則洗耳恭聽。”
劉璟緩緩道:“於將軍要給自己留一條後,我相信於將軍在將來還會有重振雄風的一天。”
于禁渾身一震,他明白劉璟的意思了,他默默躬身行一禮,牽馬轉身而去。
一直望著于禁走遠,劉璟這才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這個于禁已經被自己的話打動了,或者說,他對曹操的信心已有不足,于禁是這樣,那別的曹軍大將呢?
半個時辰後,劉璟和曹操各帶十幾名侍衛走上浮橋,在浮橋中間相會,此時浮橋中間一段已被拆除,雙方相距五丈,兩邊侍衛雖然都沒有帶弓弩,但依然精惕望著對方。
“賢侄,別來無恙乎!”曹操爽朗地笑道。
劉璟抱拳行一禮,“丞相年事已高,卻要親自出徵,這麼寒冷的天氣,望丞相保重身體。”
和上一次午谷內相遇時劉璟的譏諷不同,這一次劉璟卻說得很誠懇,關心曹操的身體,就像晚輩關心長輩一樣,竟讓曹操心中有一絲感動。
他嘆息一聲,“我犬無能,不能替我出征,只能老驥伏櫪,不過這麼冷的天氣出徵,卻是賢侄的責任啊!”
“我只是不想傷農,這二十幾年戰亂不斷,天下民眾深受其苦,我很希望能儘快結束戰爭,統一天下,後輕徭薄賦,讓我大漢民能休養生息年,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曹操點了點頭,也嘆息道:“賢侄的志向我能理解,其實我是漢相,我和先祖皆久蒙漢恩,我也是希望能漢朝能延續下去,更希望能有再一次的景之治,當年我就提出,願擁立賢侄為帝,我們君臣二人勵精圖治,中興大漢,留千古美名,怎奈賢侄不肯接受,我遺憾至今。”
劉璟淡淡一笑,“我可以接受丞相的美意,不過丞相能接受成都的相制乎?”
曹操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劉璟的意思,就是要自己接受多相制,放棄權力,怎麼可能,他心中冷笑一聲,臉上故作遺憾道:“我非戀權,實在是我結怨甚多,我若失勢,恐怕欲殺我而後快者將擠破我的家門,為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