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著手中的長劍,奮力拼刺!
逍遙子接過熊琱遞到自己手裡的劍,他沒有著急馬上動,而是滿眼玩味地看著面前這個唯一的徒兒。
“你發現我的劍,有什麼特別之處了嗎?”
他伸出手,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透著森冷的寒氣,十分逼人。
熊琱愣了愣,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平靜下來,然後眯著眼睛,在陽光下去打量著,他的師父的劍,和別人的劍究竟有什麼不同。
看了半天,他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異常,直到……
直到熊琱到處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劍鞘。
“師父,你的劍鞘呢?”
他這才意識到到,平日裡,逍遙子只是拿布隨意往劍上一纏,然後擺在床頭,晚上就當著枕頭枕著睡覺。
“扔了。”
逍遙子似乎很滿意,熊琱或許還不蠢,發現了劍的奧秘。
“為啥要扔了?”
熊琱想不通,他知道逍遙子拿著的劍,是一把絕世好劍,可是劍沒了劍鞘,就好比馬沒了馬鞍,那怎麼能行呢?
“扔了劍鞘,出劍才能更快。遇到對手,在他還沒有拔出劍的時候,已經殺掉他了。這就是原因。”
對於逍遙子的解釋,熊琱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不敢完全苟同。
他雖然尊敬師父,但不見得,每一件事都覺得他做得對。
比如師父的挑食,潔癖,還有比女人還柔美的一張臉。
在熊琱的心目中,他的師父應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個粗獷不羈的大漢,霸氣得猶如東北山林中的老虎一樣。
這就好比,在逍遙子的心目中,他的徒弟應該是一個聰明伶俐,能說善道的翩翩公子,和自己並肩走在一起,就像是風流倜儻的兩兄弟,走到哪裡,都像是陽春三月裡下江南的富家少爺。
兩個對彼此都暗含不滿的人,就這麼成了真正的師徒。
“師父,怎樣才能成為一個高手?”
咬咬牙,熊琱還是恭敬地問道。
連日的相處下來,他對於逍遙子對自己的嘲諷,幾乎已經免疫了。
還記得那個逃命雨夜之後的清晨,逍遙子曾說,他是痴人說夢,蚍蜉撼樹。
這個評價,熊琱一直記在心上,每到夜晚,輾轉反側的時候,它們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成為一個個會動的字元,和上官嵐的面容交替著,在自己的眼前反覆地閃過。
他並不怨恨逍遙子,相反,他還覺得他說得很對,但他不想放棄。
“熊琱,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才下定決心,把你帶上山來的嗎?”
平日裡寡言少語的逍遙子,不知道為何,今天卻有些話多。
熊琱重重地頓首,沉聲回答道:“徒兒不知。”
逍遙子淺笑起來,握著劍轉過身。
“就是從你說出來,想要做個高手,打敗赫赫有名的仇家那一刻開始。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俠,亦不是英雄,我只是個行走江湖的殺手,卑賤,冷血,更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怎麼說我。倘若我是一教掌門,當你說出來你想要成為高手,想要殺掉仇人,我一定會大罵你是好高騖遠。可惜,我既不是一教掌門,也不是名門正派,那些條條框框,對我來說,連能澆菜的糞都不如!”
說罷,他看看跪在地上的熊琱,微笑著追問道:“現在,挺直胸膛,來,再問我一遍,你剛才的問題是什麼?說!”
熊琱一愣,但卻覺得自己的胸腔裡激盪著一團湧動不休的真氣,猶如一團火,將他全身都燒得滾熱,讓他不自覺地充滿了力量。
他挺直上半身,深吸一口氣,大喝道:“師父,怎樣才能成為一個高手?”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