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此藥的人,會乖乖地回答別人提出來的任何問題,無法撒謊。
“我問它,一定有我問它的理由。你知道了也未必有意義,一定要問嗎?那好,我告訴你,因為,有些話,我希望能夠從你的嘴裡親口說出,這樣才比較有說服力。”
趙嵐圍著逍遙子,緩緩地走了一圈。
他明白了,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著不願意說出來的汙點。而那些看似完美的人身上,當然也存在。甚至,越是看似完美,汙點就越嚴重。
這就是所謂的,反差。
又等了片刻,趙嵐冷冷問道:“我是你的什麼人?”
逍遙子閉上眼睛,面露難堪。
但是,他沒有辦法撒謊,或者假裝沒聽見。
“你是我的……女兒。是我和雲雅所生。”
趙嵐的嘴角牽動,顯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當我到達皇陵,按照你給我的地圖,找到了她的棺材,見到她的屍身,在她的手心裡看見了那塊玉佩。”
逍遙子雖然緩慢,但卻肯定地說道。
趙嵐的眼神微閃,既已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可她還是難以平靜。她在原地站定,不自覺地手握成拳,繼續追問道:“何以單憑一塊玉佩就認定了血緣?你說這話,難道不覺得太過草率嗎?”
聽了她的問話,逍遙子低下了頭,用雙手捂住了臉,發出低低的哽咽。
他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卻無法不說出實話。
“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玉佩,那是我家的傳家玉佩,乃是有靈性的至寶,傳子不傳女。只要是我家的男子,與妻子成親後,在洞房花燭,水乳交融之後,妻子方能持此玉。待生產之時手握此玉,可保母子平安。”
趙嵐皺皺眉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稀罕物。
“如果不是妻子呢?你剛才的意思是說,只有與你同床共枕的女人,才能拿這塊玉?”
她明白過來,為何逍遙子方才那麼篤定,她自己僅僅只是懷疑,而他卻是異常的肯定,一看便知,她是他和雲雅的女兒。
聞言,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狼狽之色。
“如果兩人沒有歡好,女子一碰此玉,手心便猶如被火炙烤過一般,肌膚髮黑,留下痕跡。而我一直懷疑,那一晚她把我灌醉,其實是早就存了特別的心思,就是……”
逍遙子再也說不下去,伸出手,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灌下去,被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至此,趙嵐終於明白了,為何年幼之時,雲雅常常凝視著自己出神。
其實她只是希望透過自己的臉,看到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罷了。
“你們早就認識,而她芳心暗許於你,為何你不帶她遠走高飛呢?而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入宮,和那些女人一起爭寵奪愛,就為了一個那樣的男人!你於心何忍!還要讓她生下了我!你可知道,我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又該在宮裡如何自處?我要叫一個完全沒關係的男人為‘父皇’,我要在他面前低頭下跪!而我的母親,不過是一個背叛了自己的丈夫,還與老情人偷情生下了一個野種的蕩婦!”
恐怖的真相迎面襲來,令一向堅定的趙嵐亦不免無法接受。
她瘋了一樣尖聲嘶叫,根本不在乎這些話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見。
幸好,采苓早有準備,平日裡,她不許不相干的下人靠近內殿,更不許她們在拾雲殿裡任意走動。她知道趙嵐會在這裡見逍遙子,所以早早地就把其他人都遠遠地支走了,以便他們放心說話。
“啪!”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