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出風聲,暗示這些人準備禮物。
“是,他兒子娶親,據說要擺三天的流水席。許紹那個人雖然貪財,但卻一毛不拔,這筆錢他萬萬不會捨得自己出,一定都是用百姓的錢。”
逍遙子喝了一口茶,在手裡把玩著空茶杯,口中冷冷地說道。
熊琱亦點頭稱是。
“那我們……”
他不知道下一步應該要如何做,而逍遙子似乎也沒有打算要把接下來做什麼事,詳細地告訴他。
本以為吃完了早飯,師父會帶著自己四處轉轉。
沒想到,他返回房間,一頭倒在床上,矇頭大睡。
熊琱無語,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白天睡大覺,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又感到無聊,不期然的,熊琱又想起了昨晚遇到的少女夏嵐。
猶豫了一會兒,熊琱走下樓,繞到客棧後面,想要看看她在不在那裡。
後廚的人進進出出,都很忙碌地在準備著住店客官的午飯,然而看了好半天,熊琱都沒有見到那道纖細的身影。
最後,他忍不住問了一個大嬸。
“我們這裡都是些幹雜活的粗人,哪有那麼年輕的小姑娘……哦,你說的是昨晚住了一宿的丫頭吧?幹活倒是麻利,不過,她不是客棧的人,本來是來住店的,可惜沒有客房了。我們掌櫃的見她可憐,就讓她幫幫忙,晚上跟我們幾個擠一擠睡一宿。今天一大早,她拿了個饅頭就走了,說要繼續趕路。”
另一個正在擇菜的大嬸聽了熊琱的問話,探過頭來,插口說道。
熊琱一怔,沒想到自己和那位夏姑娘竟然只有一面之緣,雖然昨晚聊得投機,然而彼此之間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他不禁也有幾分感嘆,造化弄人。
謝過了後廚大嬸,他頗為遺憾地轉身離開。
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逍遙子奇蹟般地準時醒過來。對於他詭異的作息時間,在九華山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熊琱其實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吃了午飯,逍遙子說,要出去轉轉。
熊琱不禁又緊張又興奮,連忙跟上他走出客棧。
沒想到的是,這一轉,兩人就來到了距離清豐縣二十里的地方。
這裡人煙稀少,相比於清豐縣縣城街上的熱鬧,此地偏僻得多,一條不算寬闊的官路兩邊,都是雜草,幾乎不見炊煙和農舍。
逍遙子和熊琱二人運氣飛奔,腳程很快,沒多久就到了。
“昨天晚上,客棧裡的那個丁老三確實沒有吹牛,這一次許家有喜事,太后的的確確下了懿旨,也給了不少的賞賜。負責護送賞賜來清豐縣的也是許家的人,是許皇后的侄子許輕塵,他也是錦衣衛的現任指揮使。表面上看,錦衣衛是燮國皇帝的近身侍衛,但其實,這些年它已經被外戚所滲透。皇帝對此並非一無所知,所以,很多時候,他已經不再授命錦衣衛。而這些人,也幾乎成了許家專用。”
他們選好了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埋伏好之後,逍遙子輕聲對熊琱說道。
他恍然大悟,之前,熊琱對於這些事幾乎一無所知,現在聽到師父這麼一說,他頓時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師父,你要那批賞賜嗎?”
想想也不準確,逍遙子一向對於身外之物滿不在乎,這一次應該也不會為了所謂的皇家賞賜,特地下山,匆匆趕到這裡。
“我不要錢,我只要命。”
他輕笑一聲,對徒弟的猜測予以否認。
“那你……”
熊琱想不明白了,既然不是要財物,那他們守在這裡,又要做什麼呢?
逍遙子神秘莫測地搖搖頭,不再開口了。
等了一個小時,官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