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練功,而是如同楚國的大戶千金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據說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而且承襲了其母,曾經的楚國第一美女玉笙煙的美貌。
只不過,這些對於羋閒鶴來說,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儘快完婚,只不過是為了給皇室一個交代而已,以免他們隨便再給自己塞來一個來歷不明的王妃。相比之下,這位宋家小姐應該還是個不錯的人選,起碼,她出身江湖,甚少牽扯到朝廷黨派,不會是其他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羋閒鶴如是想到。
——
川城往東北不過六七十里路,有一小縣城名曰福至。
可是名不符實,這一帶地勢凹窪,常年霧氣深重,卻是與“福氣”沾不得半分聯絡,說是“腐氣”還來得更貼切些。
月黑風高的夏末之夜,後半夜倒有些涼氣逼人,霧氣籠罩中,遙遙的透著星星點點的黃色的光。
待走得進了,才看清,兩盞搖搖欲墜的白紙燈籠,透著微弱的光,照不透層層的濃霧。兩個大大的黑字刻在高高的牌匾上——義莊!
老舊的兩層木質建築,從裡面吹出森森的寒氣,儘管是八月份,可還是讓人打了個寒戰。
已是午夜時分,這裡本就偏僻,不比城裡,農家人睡得早,這會兒更是見不到半個人影兒。
半夜三更,只有偶爾一兩聲狗吠和撲稜撲稜的鳥飛過的聲音,在靜謐的夏涼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古樹上,羋閒鶴正在閉著眼睛,躺在幾根樹杈之間。
他白色的衣角無聲垂下,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反射著淡淡的月光,映出一片黯淡的投影。
羋閒鶴這一次出門,明裡是同廣宋山洽談婚事,暗裡則是,他敏感地感覺到,武林即將開始有異動,他異常靈敏地嗅到了一股血海腥風之前的氣息,是以早在半年前,便開始暗中調查。
一些小有所成的青年高手,近半年來,竟是頻頻失蹤,或是與人比武后身受重傷下落不明,羋閒鶴不信這巧合來得如此巧。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一路追到這裡,旅途奔波,他亦不甚在意,天已晚,隨處尋了棵老樹,一個縱身便隱在樹冠之間。
原本緊閉的眼,突然在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後,迅速地睜開!
來人應該有武功,只是氣息尚淺,透著一股子狼狽的凌亂。
只是羋閒鶴不敢掉以輕心,江湖不乏高手,掩蓋實力,控制內息來偽裝內功對於他們易如反掌。
一個翻身,落地輕盈無聲,羋閒鶴炯炯的眸子在暗處閃著興奮的光,如同一隻捕獵的黑豹!
遠處山脈起伏的輪廓陰森,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了一聲類似動物低咆的巨大聲響,緊接著,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
“啊!”
羋閒鶴的神情一變,身形跟著閃動,向那聲源疾奔而去。
一個小小的身影,同樣極快地向這邊奔來:一個女子邊跑邊不停地回頭張望,直直撞向羋閒鶴。
他下意識地防備,一股內力匯聚,向面前奔騰著的一道黑影大力震去,力氣之大,眼前那女子也躲閃不及,被真氣掃到。
眼前,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閃了一下,只聽得“嗷嗚”一聲野嚎,一匹跛腿的孤狼登時灑蹄逃命。
剛要去追,羋閒鶴餘光瞟見那穿著杏黃衣衫的女子“哎呦”跌坐在地,驚恐地抬著一雙含淚的眼兒望向面前的自己。
“阿步,怎麼是你?”
羋閒鶴難以置信地盯著跌坐在地的女子,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再次詢問出聲:“阿步,是、是不是阿步?”
步蓮華方才被他的大手正打在小腹之處,翻江倒海的痛意止不住,又聽他問得蹊蹺,語氣裡甚是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