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見到她哭得滿臉是淚,他忽然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心痛,萌生了一股對她的憐惜之情。猶豫了一下,熊琱還是遲疑地鬆開了手,放開了夏嵐。
夏嵐原本是跪坐的姿勢,重心不穩,他一推開她,她立即渾身軟綿綿地向旁邊栽倒。
一邊揉著自己紅腫起來的手腕,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檢視著熊琱的臉色。
他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瘋了?傻了?痴了?
好像都不對。
正想著,外面的兩個守衛聽見夏嵐剛才的呼痛聲,立即快步趕來。
“大喊大叫想做什麼?找死嗎?”
其中一個人提著刀走近一些,語氣不善地問道。
見原本一直在昏睡著的熊琱已經醒了過來,那人不禁好奇地向他多看了幾眼。
大概是他的眼神之中,殺氣太重,坐在牆角處的熊琱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他慢慢地抬起頭,看向對方。
那人被他看得頭皮一麻,忍不住把手中的刀舉高一些,怒喝道:“看什麼看?老實一點兒!最好不要找麻煩,你們兩個全都是!如果你們識時務的話,等我大哥他們回來,就老老實實地把其餘那些金子的下落全都交代清楚,或許我們還能大發善心,放你們離開清豐縣!要不然的話,哼哼……”
他冷笑了兩聲,目光裡帶了一絲陰毒。
站在他身邊的同伴也摸著下巴,發出陣陣的冷笑。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夏嵐,忽然看見她的領口鬆開了,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還有一小片雪白的胸口,不禁貪婪地嚥了咽口水。
他們從穎城出發,趕到清豐縣,一路上快馬加鞭,風餐露宿,別說是美女,就是母豬也沒見到幾頭。此刻,眼看著夏嵐這個清秀小佳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這人立即起了邪念,開始寬衣解帶。
“喂,三哥,你要幹什麼?大哥讓我們在這裡好好地看著他們!出了事的話,我們哥倆兒可擔待不起啊!”
之前出聲訓斥的那個人急忙阻攔著,不料,被喚作“三哥”的男子卻絲毫不以為意,滿不在乎地回答道:“怕什麼?老七,你膽子可真小!玩玩而已,又不會弄死她!要是怕她自殺,等一會兒咱哥倆爽完了,往她嘴裡塞塊布條,再把她綁起來不就好了嘛……”
他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一陣得意,不由得哈哈大笑著勸道。
聽他這麼一說,老七也不禁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他還忌憚著坐在角落裡的那個蓬頭垢面的男子,他總覺得,這個臭小子似乎不簡單,他看人時候的目光,實在太可怕,像是一匹餓狼,又像是一頭猛虎。
剛才被他看了那麼兩眼,他竟然有一種自己置身在十八層地獄的閻羅殿,正在被判官審閱似的錯覺。
很是奇怪,看他年紀輕輕,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老七正想著,身邊的老三已經把自己上身的衣服脫光光了,朝著監牢走了過去。
“三哥,你別……”
他本想勸幾句,不料,老三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這個女人,今天他睡定了!先爽上一爽再說!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普通的鐵鎖根本毫無作用,只見老三手起刀落,那做做樣子的門鎖已經應聲落地,他推開鐵門,一彎腰走了進去。
夏嵐拼命地向後縮著,警惕地注視著他,步步後退,轉眼間,她的背脊已經貼到了冰涼的牆根兒。
“你、你別過來!你們領頭大哥說過,不許你們亂來!”
她慘白著臉,伸手指著那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哈哈哈,我真把你睡了,難道我大哥還會殺了我不成?當年我們一起進入錦衣衛,十幾個兄弟形同手足,比親兄弟還親,你以為我們之間會為了一個女人翻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