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閒鶴像是說著笑話一般輕鬆自若,這邊的步蓮華已經滿心涼透。
他怎麼知道,自己今夜要趁亂下山?!
這男人會讀心不成?
見她不說話,只是眼中盛滿淚水,他看得渾身一緊,是啊,他太久沒嚐到她的味道了。
就像是一種可怕的藥物,一旦食用,便再也戒不掉。
那種甜美的,被全然包裹的味道,是除此之外任何女人無法給予的。
片刻之間,他已經含著惡劣的笑容,毫不避諱地脫光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佈滿傷疤的精壯身軀。
掰過她的下頜,羋閒鶴笑得雲淡風輕,“女人,看著我……你欠我的,我要加倍索回來!”
垂死掙扎麼?
雖然她的武功一向不如人,可是到底可以防身,如今毫無還手之力,她就如同任何一個嬌弱無力的女子毫無二致。
極少有人知道,媚術,也是以自身凝結的氣場才能收放自如,這股氣場,其實和習武之人的內力沒有多少不同。
她剛要提一口氣,那紛亂四竄的亂流一般的真氣,就仿若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割著那被羋閒鶴擊中的穴道。
此刻,她只能看著他,被抓過纖細的腳踝,將她向床裡的方向拉扯。
她好恨!
她用自己的身體,殺了那麼多貪色的男人,可為什麼,一遇到周圍這幾個男人,連自保都做不到,更別提殺人?
難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
“羋閒鶴!你放開我!我要叫了……”
她掙扎著,胸前反而甩出美麗的景緻,一波波紋路,看得男人口乾舌燥起來。
他果然停下了動作,她鬆了一口氣——他還是有所忌憚的吧……
“你叫啊……新女婿喝多了酒,不小心走錯了房間,寄住在山莊的身份莫名的女人,順勢勾引了權勢滔天的小王爺,你說……這個版本是不是很逼真……”
羋閒鶴笑著,一字一句湊近她的耳朵,輕輕地啟唇。
“你!”
不顧她的氣急,他輕易地將她拖到自己的身下,一雙大手擒住她的兩隻如玉的皓腕,扣在她的頭上。
他無賴般的話語,倒也是提醒了步蓮華,這回,她死死咬緊牙關,死也不想發出一點聲響。
見她明白過來了,羋閒鶴冷笑,俯身叼住她。
“真軟……好吃……”
他口中嘖嘖有聲,不斷髮出令她羞愧難當的聲音。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舌尖的形狀和溫度,濡溼地來回移動著,叫她欲罷不能,生死一線。
“腦子還不清楚麼?我要你,不管你有過誰,誰也想要你,那都是不可能的,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你的身子,只能有我享用。”
羋閒鶴故意用一種無比性感的粗喘,用低低的發啞的男音誘惑著她,口中手上動作不停。
狂妄的話語,令步蓮華皺緊了眉,咬住唇畔不語。
只能有他麼?
好笑,這算是情話麼?
好像,有好多男人,在她耳邊這樣宣佈呢——那她到底是屬於誰的?
她是他的,是他的,還是他的……
她想不清楚了……頭好痛……
步蓮華的分神,令羋閒鶴怒意更熾。
她一定是在想別的男人!那鬱家的兩兄弟,還有那生死未卜的小道士吧。
呵,她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殊不知,他羋閒鶴的眼線遍佈都城。
他不急著抓她回王府,是因為,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敢動他的女人。
其實,骨子裡,他也有一絲不確定——若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兒,真的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