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號碼,決定要和父親好好談一談。
在眾人看來,當代柳下惠就是雲翳這樣的人物——
雲氏家族,是西北地區的大家族之一,據傳祖上是西域藩國的國主,後代在漢朝又歷任西域都護,貴不可言。
到了二十一世紀,這些老黃曆也就沒有什麼翻的必要了,這一代,雲家數代單傳之子,雲翳。
據說,雲翳的父親很是痴迷道家黃老,在幼子還在襁褓中時,便不遠千里將其送到了道觀,俗家修行。
如今雲公子已經二十有一,雖然早已不在那清修之地,但待人處事卻極溫和有禮,而且對周圍的女性,都保持著距離,連半個女伴也從未出現過在他身邊。
“我不是gay……”
這是他經常面含微笑,為了向友人解釋,而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雲翳學的專業是土木工程,清華大學,這是清華歷史最為悠久的學科之一,卻也是極為辛苦的一門專業,學土木的男生們,常自嘲“土木土木,又土又木”,說的便是沒有異性緣。
這一日,大家終於熬到了,聯誼會。
宿舍裡的哥們兒簡直要把衣櫃翻爛了,左一件右一件,平時一個禮拜都不換衣服,這會兒恨不得把最好的衣裳都翻出來,又是啫喱水又是須後水,一個個捯飭得倍兒光鮮。
“雲翳,哎,雲翳,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我們怎麼活?”
宿舍的老大如是說道,引來其他幾個人的贊同,一向如親兄弟的哥幾個,虎視眈眈地等著雲翳的表態。
沒辦法呀,這麼個小白臉,小帥哥,往那一坐,那太吸引眼球了,不行!絕對不行!
雲翳的面上有點兒難堪,其實他本不想去的,只是覺得大家都去,自己不去,好像不太合群,於是他點點頭。
眾人呼喝著,一路下樓去了。
雲翳搖頭輕笑,打算去圖書館看會兒書,收拾妥當了,拿上手機鑰匙,他剛要出門,一眼瞥見,老大的桌子上,那黑色的皮夾孤零零地躺著。
“哎,丟三落四!”
看來,他想不去,都不成了!萬一老大發現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豈不是會讓去聯誼的那群妹子嘲笑到畢業!
慢行到約定好的地方,雲翳才發現,這裡竟是一家環境清幽的書吧,地方不大,卻佈置得十分淡雅溫馨。
果然,宿舍裡那幫大尾巴狼們,現在都坐得端正,每人面前一杯咖啡,對著坐在對面的女孩兒或沉默不語或滔滔不絕。咳,看著真有趣兒!
他推開門,一陣清脆的風鈴聲響起,吧檯後站著個體型纖細的姑娘,轉過身來輕柔地問候道:“您好!”
她穿著一身阿拉蕾的可愛衣服,頭上是豔粉色的帽子,誇張的黑框眼鏡反而把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襯得更加明亮。
看見有人進來,她趕緊從吧檯的側門出來。
這姑娘,手裡還端著一杯咖啡,看樣子,應該是服務生吧。
“您好,麻煩你把這個交給那邊最右邊的男孩兒。”
雲翳將有些驚訝的視線收回來,從褲兜裡掏出老大的錢包,交給這個小姑娘。
“好的好的!”
小姑娘伸手去接,突然想起手上還有咖啡,覺得一隻手接東西不太禮貌,正想著先放下還是先接過來,猶豫間,她的手一鬆,滾燙的咖啡全都灑在離她極近的雲翳身上。
“啊!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說完,她趕緊蹲下來,小手就往咖啡漬上拍去。
雲翳的臉,一下就紅透了!
“你……”
他說不出來話,因為,那麼燙的咖啡澆在褲襠處,已經是莫大的罪,又被這麼個嬌媚可人的小姑娘好一頓上下其手,他、他只是清心寡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