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這麼執著。”
兩個人在秋日的眼光下散步,走得很慢,相互依偎著,看上去靜謐和諧。
步蓮華將頭搭在雲翳肩上,慢慢地開口說著。
其實她一直很想問,明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可為什麼他卻要選擇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們一大一小。
其實她一直很害怕,他真的說出那個字。
太沉重,她可能會無法承受,或者無法給予對等的情感。
可她現在真的,不想就這麼放棄已經握在手裡的幸福。
有一個家,有丈夫,有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經夠了。
雲翳其實是不太同意步蓮華去醫院照顧鬱驥的,吃醋一方面,她現在也是雙身子的人,哪捨得叫她勞苦奔波,無奈步蓮華倔強,說畢竟相識一場,狠不下心來。
女人都是對叫自己肉疼的男人念念不忘,男人都是對叫自己心疼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還是曾經看對眼兒的男人,抽身怎能容易。
今天是鬱驥複診的日子,步蓮華答應了去陪同,可路上堵車得厲害,她的妊娠反應也愈加厲害,出門有些晚,等到了醫院,早已經過了半小時。
剛一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那個手足無措的特護,一見到步蓮華,鬆了口氣迎上來。
“步小姐,您可來了,這病房裡能砸的都被砸了,我被轟出來了……”
點點頭,步蓮華往裡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做檢查了麼?”
特護點頭,搓著手道:“鬱先生今天醒了之後問了問日期,問我是不是你要來,我說是,他就早早起來了,等了又等,我說咱們先去檢查吧,他說行。一套檢查下來,我就看著他臉色兒不太好,這不,回來了病房看您還沒到,開始砸東西了……”
步蓮華嘆了一聲,推開房門,果然看見坐在輪椅裡的鬱驥,背對著門,看著窗外,呼吸很粗很急,脖頸上額頭上全是汗,頭髮也溼了,氣咻咻的模樣。
看見步蓮華,他把臉轉過去,脹紅了臉,啞著嗓子低吼了一句:“騙子!”
他的肺受傷嚴重,話也說不利索了,他一向話也不多,這回更是整日都沒動靜了,步蓮華怕他失語,總是逗著他說話。
懶得和他針尖對麥芒,步蓮華去衛生間接了些熱水,擰了熱毛巾,走過來按住他的腦袋,鬱驥掙扎了幾下,也就由著她給自己把臉擦乾淨。
“我騙你什麼了?這裡是首堵,白天堵,夜裡堵,你也不是不知道!”
頓了頓,她放柔了語氣,雙手捧著鬱驥的臉,誘哄道:“你說給你工作容易嗎?一天天陰著臉,人家是特護,也不是過去的丫頭僕人,天天伺候你,你還把人家趕出去,人家掙錢也要尊嚴的是吧?”
她的小鼻尖就頂著鬱驥的鼻子,蹭得他癢癢的,那股積鬱之氣似乎一下子就消了,他吭哧吭哧地喘氣,張口道:“我道歉!”
步蓮華笑,就要鬆開手去倒掉水,冷不防被鬱驥伸手摟住腰。
“別走……”
像是小狗崽兒似的,將頭埋在她胸前,還用力地頂了幾下蹭了幾下,兩隻手將她環得緊緊的。
步蓮華有些羞澀,外面還有特護和醫生呢,就這麼摟著,太不好了,趕緊想要叫他鬆手,卻見他抬起頭,轉過臉去,衝著門口啞聲喊道:“都走遠點!”
無奈地苦笑,狗改不了吃那個啥啊,你指望著這樣一個男人學會溫言細語麼?
他仰起頭,露出一個“這回好了”的表情,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步蓮華不敢用力,欠著身子搭了個邊兒坐在他身上,生怕弄疼他。
“念念……”
大少爺指了指病床上的一個資料夾,吩咐得很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