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就算是吃火鍋,她也會挑一傢俬房菜的火鍋店。儘管這些高階餐廳的味道讓我和南湘作嘔——唐宛如是永遠吃不出味道來的,對她來說,東西只分可食用與不可食用兩種。
顧源在Dior店裡看中了掛在最外面的那件禮服。不過讓人意外的事,店員小姐臉上露出了難色。她小聲地對我們說這件禮服早上已經被人預定了。
顧源的臉有點陰沉下來。他說:“那可以電話對方,讓他轉給我麼?”
店員小姐有點呼吸困難,抬起頭望向簡溪,希望尋找到幫助。不過簡溪也攤攤手,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正僵著,門口一陣高跟鞋的咔嗒咔嗒的聲音。一個穿著黑色連身小禮服的女生走了進來。取下剛剛顧源看中的那件禮服,然後徑直走到裡面讓另外一個男店員包了起來。
顧源來了興致,走到那個女的面前,對她說:“美女,幫男朋友買的啊?可以讓給我嗎?拜託啦。”顧源露出標準的一張貴族帥哥臉,企圖使用美色。
女孩子轉過頭來,是一張非常精緻而好看的臉,睫毛刷得又濃又密,黑色的煙燻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格外動人。她看了看顧源,笑了:“小弟弟,別搞的像拍臺灣偶像劇一樣啊,這套把戲留著去表演給你學校的小妹妹們看吧,姐姐忙呢,乖。”
顧源的表情像吞了個雞蛋一樣。
她提好店員包好的禮服袋,轉身離開了。身後店員恭敬地說:“Kitty小姐,代問宮銘先生好。”
顧源和簡溪的臉色同時邊得很難看。
Kitty把禮服小心地平放進黑色轎車寬大的後備箱裡,然後拉開門坐了進去。她翻開手上的工作記錄,看了可,然後對司機說:“現在送我去外灘16號,我去拿鞋子。之後送我去香格里拉,我在那裡把晚宴的選單拿回來之後,你送我去新天地,然後你再把我送回會展中心的彩排現場。務必十二點半之前把我送回去。”
司機在前面輕蔑地說:“小姐,你以為我開的是飛機啊。”
Kitty拿出手機發簡訊,頭都沒有抬,非常無所謂地對他說:“隨便你,反正送不到的話我就會被fire,但是在我被fire之前,我一定會把你搞到比我還要慘。”
司機一腳油門刷地竄了出去。
任何事物的好壞標準,都是建立在對比之上的。
相比較我現在的狀況,我真的覺得Kitty的工作比我輕鬆很多。因為我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呆在彩排現場手忙腳亂,感覺整個人像是踩著高蹺,彈簧一樣跳來跳去。
明天的一場秀是美國的一檔設計師真人秀的前四名的設計作品展示,有大量的媒體和廠商參加。《M。E》作為承辦方,幾乎調動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過來。整個空曠的秀場裡,無論是T型臺上,還是周圍的座椅上‘走廊上,到處擠滿了要麼穿著內褲,要麼穿著價值連城的高階成衣走來走去的男女模特們,
而我忙著採集每個人的身材尺寸,核對服裝的修改細節,幫他們調整衣服的大小,並且安排他們中午的正餐。我從早上八點鐘踏進大門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機會上一趟廁所。整個上午絆倒椅子三次,從T臺上摔下來一次,踩到女模特的拖地裙襬兩次(說實話,那裙襬幾乎需要四個結婚的花童才可以展開來),用大頭針扎到一個男模的屁股一次(被他大聲地吼了一句“shit”)‘‘‘‘‘‘所以,當我看見和那些模特同樣化著煙燻進來的時候,簡直像是看見了救星,我一把抓著她的手,我都快哭了。
接著一整個下午,我和Kitty在會場忙著各種事情。有一次我還在廁所聽見Kitty在我隔間打電話的聲音,“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死活都要把那個雕塑從門口扛進來,門沒那麼大?你把門砸了也要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