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瑩聽了這話十分惱火,真是沒想到,門口的幾個人一個兩個都一米八往上走,虎背熊腰的,看起來那麼爺們,背地裡居然這麼八卦!想到自己被朱厚熜送回來的事,猶豫了一下覺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那是我們老師。那幾個保安沒跟你們說星期五下大雨都漲水了嗎?剛好我上完課要回來,我們老師看我要回家就順便送我了,要不是人家好心,我就要淋雨回來了。”
曹晨和馮娟聽了這話倒沒什麼懷疑,反而讚揚了朱厚熜幾句:“你們老師人還挺好的嘛。大學老師就是素質好啊。你謝謝人家沒有啊?”
曹洛瑩想了想說道:“我是那門課的課代表,平時會幫他跑跑腿什麼的,所以他才會送我啊。”
曹晨不贊同的說她:“你這個小丫頭,幫老師跑跑腿打打雜不是應該的嘛。”頗有一種你這小丫頭不懂人情世故的味道。
馮娟還沒忘記今天要問她的東西呢,不死心的接著說道:“那聽說你那天還穿了個男式的鞋子回來,誰的?總不至於又是人家老師的吧?”馮娟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直接把曹洛澤給出賣了。
曹洛瑩一聽媽媽的話,就知道是曹洛澤打自己的小報告了。在心裡十八般武藝全部使上將他折磨了一番,面上卻點了點頭承認道:“也是那個老師的啊。那天我去上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下雨了,鞋子都打溼了,做他車的時候他拿的備用的鞋先讓我換了,他說怕我涼著,不過我覺得他是害怕我把他車弄髒了。”曹洛瑩那天之所以會同意換上那雙鞋,就是害怕朱老師是不好意思說擔心她把車弄髒了才拐彎抹角的跟她提了那樣的要求。
曹晨和馮娟聽了這話,倒沒覺得她在騙他們,只是再次覺得人家這老師真是不錯。
馮娟還瞪了她一眼:“怎麼說話呢,人家老師幫你這麼多,你還在背後編排人家,我看你是越大越回去了。”
曹洛瑩反駁:“那不就是跟你們說說嘛,又沒跟別人說。”
曹晨也教育她:“以後不能這樣了啊。”說完之後看向馮娟:“要不要給人家那老師準備點東西送去啊,麻煩人家也挺不好的。”
馮娟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拿兩盒茶葉讓洛瑩帶過去吧。”
曹洛瑩有些不滿的抗議:“我才不呢,這不是送禮嗎,像什麼話。”
“像什麼話?你麻煩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說自己像什麼話?”馮娟訓她,然後就去收拾東西了。
曹洛瑩哭喪著臉,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又不是主動要讓他送自己回家的,怎麼這會兒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曹晨拍了拍她的頭交代道:“星期一給人家帶去啊,我看你們這老師真是不錯,你以後對人家也尊敬些。”
曹洛瑩覺得跟父母大概年齡差距太大,代溝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垂頭喪氣的提著自己的東西上樓了。
曹洛瑩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了敲曹洛澤的門,聽到一聲請進之後推門而入,二話不說就把曹洛澤壓在床上胖揍了一頓:“臭小子,還學會打我的小報告了。”
曹洛澤被他姐打的“啊啊”直叫,一口一個“姐,我錯了”“姐,你聽我解釋啊”,心裡強烈譴責著爹媽兩個不靠譜的隊友,發現他姐完全沒有住手的打算,轉而大聲嚎叫著“爸,救命啊”“媽,快把姐姐拉走啊”。
樓下的曹晨和馮娟聽到樓上的動靜,覺得兒女的關係還是那麼好,真是讓人欣慰,然後就接著開始挑到底送老師什麼茶葉了。
“你看這個西湖龍井怎麼樣?”“我覺得這個碧螺春喝起來也不錯。”兩人都像沒聽見不時出現在耳邊的求救聲一樣。
曹洛瑩終於發洩完畢之後酷酷的放狠話:“小同志,知道以後要怎麼辦了嗎?”
曹洛澤覺得自己受到了來自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