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根掉落的頭髮都沒見到。
嶽柔眼眸內寒星點點,兩隻手肘關節處的紅刃始終泛著渴望鮮血的凌厲氣息,她急速掃視了一四周的景色,不由的蹙起了柳眉,嗆人的屍臭令她腹內忍不住作嘔。
此刻,月上枝頭,柔和的月光將枯黃的樹枝折出淡妝般的銀輝。
嶽柔的雙眸不知什麼時刻開始,目光緊緊停留在徐徐升起的月亮上,銀輝將她眼底的莫名情緒的餘悸分割,挖掘。
“月亮快升到天穹正中,大小姐她…”嶽柔眸中的擔憂之色顯露無遺。“現在還是大小姐最為重要,我定要護的她的安危!”
嶽柔那眼眸的餘角不著痕跡瞥了周圍一圈,死寂的泥沼地依舊飄溢著死寂的氣息,哪裡有人的蹤跡。下一刻,嶽柔不再猶豫,側身向著西南方向直衝上空而去。
心臟猛跳的節拍使她嗅出了一絲不安的危機,嶽柔幾乎使出了最大的力量,化成流星向著西南角墜去。
煙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疾行中,嶽柔想到。
月色低垂,泥沼地依舊是慘烈的景色,恰如一幅灰色中摻和著點銀白的畫卷。兀的,就在畫卷中褪去了嶽柔如血的色彩後,某一處泥沼地外,股股黑暗從中爬出,縮成了一名銀白麵具的黑衣男子,倚立泥沼邊緣。
這男子如銀線削出眼睛挑起一絲戲謔的笑意,纖手輕輕搭上了一張英氣俊美的女子臉龐上,目光卻是落在西南處的天際。
……
濃濃的夜色,卻是正好眠的時刻。就在人們沉入深睡狀態時,距離山陰城以南一角的茂密森林中,無數的黑影掠過樹梢,驚起的樹葉紛落而下,其上的露水映出了一道道疾行的黑影,如蝗蟲過境。
“長老,長老,三大世家聯合百獸宗的人攻進來了!”在這片森林的某處地下洞口內,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聲音。之後又是一聲慘叫,適才報到的那人兀的口吐膿血,生機頃刻盡失。他那放大的眼瞳裡倒映出了一張邪魅的俊臉,美若女子。他臨死前甚至還想到,這般俊美的男子,怎麼會忍心下手殺了他!
“邪,你下手太輕了。”邪魅男子的前方,白髮鶴須的老者捋須嘆息,似乎對邪魅男子的行為極為不滿。
邪魅男子一笑道:“穆老心思毒辣,小侄自然比不過,不過論技巧,小侄也是當仁不讓啊。”
“哈哈,夠狂,夠驕,果然是我百獸宗的得意弟子。”白鬚老者點頭呵笑道。
旋即,他的聲音兀自冷了下來。在他的前方,那裡或是撫胸,或是傲立的十來名黑衣人,表情皆是充滿仇怨的盯著他這一邊,銳利的目光像是針芒一樣犀利。
“玄陰,你還是乖乖交出木凝煙吧。不然下一位與這倒黴鬼一起上路的,可就是你了。”
黑衣人中,大手間緊握著蒼龍劍的黑衣老者不是玄陰還道是誰?此刻的玄陰,眼中的狠厲目光幾欲能夠殺人了,蒼龍劍更是被他握在手中發出咯咯咯的響動。
玄陰猛然大笑道:“笑話,真是笑話。你以為憑你們也配拿到那東西麼。你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狗腿子一副德行!”
“你好大的口氣。”穆老頓時白鬚抖動,譏笑道:“你不就是依仗著一位破虛期的前輩麼?不過眼下,那前輩可是去了哪裡,莫不是破空而去,棄你們於不顧了吧。”
“你!”這一句,像藤編一樣狠狠抽痛了玄陰的心。
若不是因為一個小子,自己花了好大勁力請來高人,如何會一怒之下衝入深淵尋那小子而去。臨行前風前輩的犀利眼神猶如百鬼纏身,直到現在玄陰還沒緩過神來。要知道,自己的師父名義上跟他是同一個輩分,但自己的師父曾親口說過,論年齡,只怕連師父也不及他的三分之一。
千年老怪?
玄陰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