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是在責怪他問的太多了。不過最終劉瑾還是簡單解釋了一下原因。
“此一時彼一時,沒想到李東陽那個老狐狸竟然搶先和江夏搭上了關係。現在他們二人是師徒,江夏為了救他竟然甘願以身犯險足見二人感情很深。這一次‘至正三十一’的案子若非是因為江夏,李東陽就算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皇上實在是太看重江夏了,此子決不能留。否則日後進了官場他一定會站在李東陽那一邊和我作對,到時候江夏憑藉著皇上的聖眷必然會給我製造出不少麻煩,所以我必須先下手為強。”
說完,劉瑾看著韓於交代道:“韓慕楓,當年我從天牢裡把你救出來,距離現如今也有九個年頭了。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喜歡受制於人的人,所以只要你好好完成這次的任務,我允許你脫離東廠從此隱姓埋名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聽了劉瑾的話後韓於捏了捏拳頭,韓慕楓這個名字他都已經快要記不清了。當初江湖上那“驚鴻一刀”名頭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不過這些對於韓於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劉瑾話中最後的那七個字“自由自在的生活”。
這七個字對於韓於來說有些致命的吸引力,聽到這七個字的時候韓於毫不猶豫地將見血封喉收入懷中,而現在想起這七個字韓於雙目中的神色也堅定了很多。
另外一邊,鍾彬將馬車駕駛到東廠讓人重新更改顏色和樣式,然後他騎著一匹棗紅大馬回到逍遙山莊。
在四季居的院子裡鍾彬見到了江夏。江夏明顯對於打了朱厚熙那件事還有些擔憂,他見到鍾彬後立刻問道:“如何?馬車處理了嗎?”
“放心吧,沒事的。”鍾彬點頭道。他其實很想告訴江夏他根本不需要害怕朱厚熙,朱厚熙的父親是興獻王朱祐杬沒錯,但朱祐杬的封地在安陸州,根本就管不到京師來。
大明朝對於皇室宗親的管理本來就很嚴格,限制他們沒有聖召不可擅自離開封地,不可結交地方官員,甚至連王府的護衛隊人數都有具體的限制,所以朱厚熙興獻王這個名頭雖然尊崇,但論及在大明的影響力那是肯定不如李東陽的。
更何況江夏身後真正的背景可不是李東陽,而是當今皇上。
不過鍾彬是受了聖旨的,絕對不能將朱厚照的身份透露給江夏,就連些許暗示也不可以有。
就在鍾彬在想勸江夏用不著害怕時,江夏卻突然笑了,他嘿嘿地笑著說道:“雖然打了那什麼郡王肯定是有點麻煩,但我猜沐陽侯府的那個劉青雲肯定比我還要頭疼。”
見到江夏那副模樣鍾彬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江夏只是在擔憂,但卻並沒有害怕。也是,這傢伙本身典型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突然鍾彬想起了一件事,他考慮了一下後對江夏說道:“韓於,我勸你小心點。”
“韓大哥?”江夏微微一愣,他不明白鍾彬為什麼這樣說,但知道鍾彬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江夏見鍾彬說的認真,於是點點頭道:“我會注意的。”
鍾彬見江夏連“為什麼”都沒有問就知道他並沒有將自己的勸告放在心上,但是在錦衣衛當差那麼多年,鍾彬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韓於這個人有問題,特別是今天。
鍾彬想了想後決定再提醒一句:“他會武功,至少八中鼎的境界。”
“韓大哥這麼厲害?”江夏一臉意外地說道。
鍾彬見江夏連一點基本的懷疑都沒有,心中不由得暗自搖頭。有些話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他不會亂說,而有些事他更加是不願意亂去參與。提醒過了,鍾彬就覺得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
鍾彬抱著長劍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連聲道別都沒有,不過他一向如此,江夏早已經習慣了。
等到鍾彬離開以後,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