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房頂上被震下幾絲灰塵掉落在這對祖孫身上,當二人狼狽的看向門口時,站在那裡的人用尷尬的眼神回應他們。
“不好意思,我孫女和我鬧彆扭,您進來看。”土地拍去身上的灰,拎起依舊坐在地上的丫頭,把她拽到一邊。
那個仍是一臉人驚魂未定的看著他們,似乎要進來的意願已經被剛才的景象嚇得煙消雲散了。
土地看那人有要走的意思,立刻跑到他跟前,仰著頭對他伸出五指,笑著露出缺牙的嘴說:“本店現在正在酬賓,全場五折。”說完挑了挑眉毛。
隱約有汗順著那人的額角留下。
土地又湊近他,臉在他面前放大。
吞了一下口水,“我就隨便看看。”說著走了進來。
暝殊還在一旁抽泣著,看來剛才被嚇得不輕。
這個人面板黝黑,身體健壯,看起來三十來歲,眉宇間透著一股陰鬱的氣息,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很怪異。
眼看著他從剛才暝殊碰過的架子裡抽出那把隱藏在青珠翠玉之間的大刀,在手中掂量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滿臉欣喜。
那把刀不知何年代,刀刃依舊鋒利,居然也沒有生鏽,刀身刻著繁複的圖案,發出紅色的銳光。
“好刀!就這個了,多少錢?”不知為何,這個人似乎從那到那把刀起,靈魂上一下子變了一個人,而他,卻沒有像暝殊一樣被彈開。
“您開個價吧。”土地笑著搓手,暝殊躲在他身後顫顫巍巍的看著那把刀。
“我最多隻能給八百。”看土地面帶猶豫,表情變了變,彎腰貼近土地皺著眉問:“行不行?”表情還是那麼威武,但眼神裡都是商量。
土地推著他離得越來越近的黑臉,“行行行。”
那人大喜過望,想這麼好的東西以為不會那麼便宜,也不管什麼打折,掏出錢往玻璃櫃上一拍二話不說拿著刀就跑,生怕土地反悔。
看那人跑了,暝殊復又大哭起來,“那把刀好可怕啊,嗚嗚嗚……”
土地懶得理她,掏出兩張紙票捲成喇叭狀塞進耳朵裡,然後蹲到角落仔仔細細的數起錢來。
話說這蹲在犄角旮旯兒數錢的毛病都是天玄在的時候養成的,天玄威懾力太強,不敢當著他的面數錢,對他懼怕,所以到現在只要數錢還是那樣。
土地估摸著他數完錢暝殊也哭完了,起身揉揉腰,回頭看去,果然已經不哭了。
“不就是一把刀,哭什麼哭,”說著翻手變出一塊棒棒糖,“來來來,爺爺給你糖吃。”
暝殊二話不說搶過棒棒糖,拆開包裝紙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那把刀上有好多冤魂啊,我摸上去的一瞬間,聽到他們在我耳邊又哭又喊的,從刀裡就激出一股力量把我彈開了。”說完又欲做出大哭狀,土地趕快又變出一塊糖塞進她嘴裡。
“早就跟你說了別亂動,以你的修行怎麼可能控制那些極個別的東西,”說著翻開尋古店物品簿,上面新被劃去的東西是那把刀。
“原來是冥戒刀,十六國的,怪不得~”
魏長雙眼無神的走在長安的街道上,手裡緊緊攥著一封書信,是一個時辰前發現的。那時候他正要出門,一支箭準確的釘在他身旁的柱子上,還附著一封信。
今早就發現妻子和兒子不見了,府上的人說是去城外了,結果遣人去找也沒找到,急著去宮裡覲見秦王便沒在意,沒想到回府後卻收到這封信。
短短几行字,妻兒在他們手上,他們,在城外約見,只要他一個人去。
不覺間加快腳步,握緊刀柄。
魏長身高近八尺,身材魁梧,是征戰沙場的將軍,為秦王打過六場勝仗,他當將軍不過才三年多,逢戰必勝。然而此刻他卻沒有了戰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