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爹,待他的事情處理好,我再帶晨曦回來看你。”
“好。你不用擔心爹,爹只要你每到一個地方捎封信回來,讓爹知道你一切安好就行了。”沈沐天點點頭,叮囑著說道。
“會的。”沈云溪應著。
然後,兩人再話別一番後方才上了馬車。
隨著車伕一聲‘駕’,馬車就向前馳騁而去。沈云溪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對那站在臺階前的沈沐天揮手道別。
沈沐天眼含淚光的跟她揮了揮手。
在這一刻,心中突的感覺有些酸楚。
或許,在這時他覺得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剩下她。
而今,連她也離開。雖知道要回來,可這種離別的愁緒依舊肆意的侵蝕著他的各路感官。
“老爺,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的。”李管家站在他身旁,出聲安慰道。只是他這聲音聽來隱隱的有些沙啞。
“嗯。”沈沐天放下手,抹了抹眼角,然後轉身走進府內。
……
“莫兮姐,我們這次到底要去哪裡?”車內,梁西城望著閉眸靠在車避上休息的沈云溪,問道。
沈云溪眼也不抬的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微頓了下,她好似想到了梁西城還會追根問底,她又補充著說道:“所以其他話你就不用再問了。昨晚我沒睡好,我先睡會兒。”
聽此,梁西城也不便再問,乖乖的閉上了嘴。
……
在接下來的路上,雖然沒有遇見什麼突發事情,可是有關鳳輕塵戰死沙場的訊息卻傳得沸沸揚揚。
他們有時在路邊休息飲茶時,就能從那些百姓的言談舉止中感覺到他們的驚慌,有的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荒的準備,想著天祁國沒了戰神瑞王爺,這一仗怕是要輸了。
他們說,這根本就是楚國的一場精密的密謀。因為他們要為十年前的那一場戰爭報仇。所以,這一次的戰爭他們是捲土而來,誓要將曾經在天祁所受的屈辱在這一次中全數的討回去!
聽著他們的話,沈云溪雖覺得有幾分道理,可是隱約的覺得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即便這事本來也不簡單。
但,事情的真相似乎並不是他們所說的這樣。
至於是什麼,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知道了。
但,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她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去見鳳輕塵最後一面。
所以,這一路上他們一過驛站,他們便進去打聽鳳輕塵的事情。因為她手中有之前離開靖遠侯府的時候諸葛榮德交給她的令牌,所以那些官兵並沒有為難她,對她想知道的事情都如實相告。
“小姐,在傍晚之前能感到靖州城,我們要在那裡休息一下嗎?”在休息的時候,車伕黎叔對沈云溪如是問道。
沈云溪抬眼望著靖州城的方向,想著那一日在靖州城外與鳳輕塵擦肩而過的情景,她說道:“這幾天我們也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就在那住一晚再往前走吧。”
於是,幾人在休息一會兒,簡單的吃了些乾糧之後就繼續往前趕。
如黎叔所言,他們在傍晚之前趕到了靖州城。
許是因為鳳輕塵的事情,相較於上一次從這裡經過城門守得更緊了。
所以,輪到沈云溪他們的馬車檢查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守門的侍衛對他們的馬車,行李等物進行了嚴密的檢查,並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嚴厲的詢問之後發現他們沒有問題方才放了行。
黎叔對那些侍衛道了謝,然後駕車進了靖州城。
“莫兮姐,今晚就去我們家住吧。”車上,梁西城對沈云溪說道,看著她的目光裡含著些許的期盼。
但沈云溪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