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的意見。”
王深思了片刻,說道:“大將軍,卑職是在想。如果突厥南下除了陰山是必經之路。其他的切入點可就多了去了。我們中原的邊防線太長,實在是有些防不勝防。南下陰山之後。他們可以直取豐州硬攻硬打拿下一個突破口,然後直朝靈武逼近一馬平川的直搗河隴;還可以轉道東進,在原單于都護府舊地盛州、朔州一帶用兵,侵擾河北;同時還可以遠涉沙漠繞過豐州防線,從賀蘭山脈以西插入大唐腹地,直逼涼州直搗隴右牧馬監。雖然我們在這三處地方都設下了防線,卻顯得非常的被動。不管突厥人從哪一點切入。我們那一點上地兵馬都是難以抵擋住地。這也是我們這些年來對突厥的戰爭中一直取於被動地重要原因。我們總是在他們洗劫得手之後,方才做出反映來率兵反抗。就算最後能打勝,我們自己的城池和百姓也早就已經遭殃了。”
劉冕若有所思的點一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我們的邊境線太長,防不勝防無法料定突厥人會從哪裡打過來?”
“正是。”王說道,“千里疆域,我們縱有千萬兵馬也防不勝防。突厥人的騎兵機動力很強,就算被我們僥倖撞到了,也可以馬上呼嘯而走轉戰他地。大唐的整個邊防線,都會是他們的突破口。我們要想堵,是堵不住的。”
“那就不堵。”劉冕很冷靜的扔出一句。
王反被嚇了一跳:“那大將軍地意思是……”
“萬里疆域。敵人要從哪裡打來我們都摸不到,那就索性不去摸了。否則他們聲東擊西打一仗換一個地方,我們只會疲於奔命。而且萬一他們用上調虎離山、聲東擊西之計,我們右衛大軍就會完全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疲憊不堪之餘自己也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劉冕說道,“既然堵不住他入的內滲,逮不著他們的人,那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
眾人一起驚道:“如何守珠待兔?”
劉冕眉毛一揚將手指向陰山:“我不管突厥是如何打破地大唐防線、打破防線之後幹了些什麼——他們終歸要從陰山回去。因此。我們就在陰山一帶守株待兔!除非他們不想回去了,否則就要在這裡與我們遭遇!”
“萬萬使不得!”王大驚道,“大將軍,萬一突厥人南下的兵馬足夠多,那他們都有能力勢如破竹襲捲隴右、然後向關內逼近!到時若鬧成這般動靜……大將軍如何吃罪得起?”
劉冕微然笑了一笑:“我馬上上書朝廷,讓太后調左玉鈐衛薛訥出兵,鎮守岐州卡住西京咽喉。岐州之地地勢險峻易守難攻,縱有百萬兵馬東進,有薛訥把守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到時就算默啜真想魚死網破一拼。也未必就能過得了薛訥這一關。再者,太后準備登基天下兵馬五成以上已雲集關內。默啜有那個膽子孤軍深入與大唐傾國之兵拼個死活嗎?”
王深吸了一口涼氣:“大將軍的這個想法……端的是大膽,但是很有創造性。但是卑職仍有疑慮:就算我們在陰山與突厥迴歸地大軍撞上了,我們有把握完全戰勝他們嗎?現在我們連他們有多少人馬都不知道,又如何料敵先機?”
劉冕眉頭深皺尋思片刻,說道:“出征之前本將聽說的訊息。是突厥人徵調了本國至少二十萬兵馬,另有奚族和契丹的一批人馬助陣。奚族和契丹人,不過是來插科打諢渾水摸魚的,他們想打破幽州都難。重點還是突厥人。我不管突厥人是東進還是南下,是分兵皆取還是合兵一處重點打擊我大唐的某一點,但他們所有的共同點之一就是:必從陰山回去。在雲朔一帶,原有左鷹揚衛四五萬人馬分批駐守;張仁願與論仁弓率左衛大軍北上,那裡將有我們十萬大軍。到時候如果他們能夠撲殺過來與我軍一起對突厥人形成合圍夾擊……那我們的勝算將大大增加!”
“可問題是……”眾人一起愕然道,“我們如何將這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