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寫了:
“臣。西海道行軍大總管領蘭州大都督兼河隴經略使劉冕。百拜吾皇陛下……大非川大捷。殺敵十萬俘虜六萬餘。匪梟器弩悉弄得擒。吐谷渾傳檄而定。諸部渠酋拱手來降……臣以為。大周精銳之師盡出於外。關中空虛。臣請命。率右衛大軍歸朝。拱衛關中……”
洛雲看了半晌,驚喜之情溢於言表忍不住問道:“老公,你向皇帝請奏回朝呀?我們要回家了嗎?”
劉冕神秘地笑了一笑:“家?我想,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河隴就是我們的家。回去,是肯定要回去一趟的。因為要領賞受封嘛!”
洛雲不解的眨著眼睛:“你不是請命說,要率右衛回朝嗎?”
劉冕再笑:“皇帝不會準的。要回朝拱衛關中,也輪不到右衛。河隴這裡乃至西域吐蕃的事情,都必須由我來料理。換了任何人,都不行。所以皇帝肯定不會讓我回朝了。”
“那你幹嘛又要請命哦?”
劉冕哈哈地笑:“這個嘛……中原的朝廷,和你們大漠的牙帳,情況不同。”
“哦,又是那些我搞不懂地政治利害是吧?”洛雲撇了撇嘴,隨即又歡喜的道,“反正,能和你在一起行!回家也不錯,你在哪裡,我就要在哪裡!”
劉冕笑而不語,又提筆寫下了好幾封信。洛雲在一旁靜靜的看,嘴裡不禁唸叨:“狄仁傑、太平公主、公公……你還給他們寫了信哦!”
劉冕將寫好地奏摺裝進黃皮信封中,又將其他幾封信裝好,擰眉悠嘆道:“算起來,黎歌也快要生了吧……”
少頃過後,奏摺和書信一起從都督府發出,徑奔關中而去。
從這一刻起,蘭州都督府始終有重兵把守,器弩悉弄被藏在深宅大院,除了劉冕任何人見他不得。
涼州那邊,至從大非川大捷之後,唐休再無後顧之憂,與薛訥裡外夾攻奪取了祁連山一帶的軍事控制權。然後,唐休率領本部三萬餘騎兵,長驅直入徑取西域,麾旌直指安西四鎮。
大非川一戰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西域等地。但見大周龍旗飄起麾旌指處,西域諸國小邦望風而降。唐休一路過去幾乎是兵不血刃連克十六城,大周的金白龍旗插遍西域各處。
固守安西四鎮地吐蕃兵馬無心戀戰,不是棄城而逃就是率眾投降。
這一場西征之役,竟是如此的輕鬆!
前方的戰報如雪片一般向蘭州大都督府飛來。今日得聞哪個小國投了誠,明日又得知何處要塞開關獻城。坐鎮河隴多年的唐休,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以中原上國使臣的身份,接領了這些土地。
這一切,自然都在劉冕的預料之中。
大非川一戰,河隴
衡完全被打破。二十萬吐蕃大軍的覆沒,宣告了時代一去不復返。中原制霸西域河隴,指日可待。
至於吐蕃……他們的精銳大軍完蛋了,整個王朝都面臨垮掉地危機。如今他們的贊普又被生擒過來,國內定是一片驚慌和混亂。
劉冕心中暗忖:讓他們亂吧,慌吧,越亂越慌,就越好。我也不急著用武力收拾你們。演變到了這種情況,該是朝廷用政治攻略來擺平事情地時候了。這種事情,女皇武則天顯然比我拿手多了!
再說了,這世上這麼多的事情要辦,總不至於我劉某人全部一肩膀扛下來!
……
於是,大戰之後的劉冕,反而顯得比較清閒。論弓仁駐軍於吐谷渾與大金川,防備吐蕃反撲與鎮劾党項胡部;薛訥攻取了祁連山軍塞後,退守大非川扼守咽喉,唐休留得一半人馬守備涼州與祁連山,黑齒常之回了蘭州幫助劉冕料理軍事,~州那邊有王和姚崇,一切無憂。
劉冕,居然當起了甩手掌櫃。整個河隴和所有軍隊,就像是一臺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