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裳也有些急:“我都被貶為布衣了還不算大事嗎?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蘇扶楹冷哼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你被貶那不是你自己的無能嗎?讓仵作出身的鄉下野丫頭做了皇帝,如果我是你,足以羞愧赴死。”
曲裳冷語威脅:“你別忘了是誰捧你到金羽做丞相的!”
南奚面露了然,回頭和黎卿墨交換了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原來蘇扶楹能成為金羽國丞相都是這個曲裳在背後出力。
可是,為什麼呢?
南奚低頭繼續看,繼續聽。
蘇扶楹問:“你突然聯絡我,就不怕黎卿墨的手下發現?”
曲裳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早就撤了,我和歐太傅在他們眼裡早已是毫無威脅之人,又怎麼會繼續浪費精力在我們身上?”
聞言,蘇扶楹才放心些。
忙問:“你找我來究竟是什麼事?”
曲裳問他:“青慈呢?”
蘇扶楹:“放心,我把她藏的很好,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我要見她。”曲裳說道:“如今全天下認可鳳臨國,早已忘了青鳥,青慈是青鳥皇室留下的惟一血脈,我只有利用她,才能繼續未完成的大業。”
蘇扶楹卻是低低地笑了:“無論是南奚,還是你,說到底不都是改朝換代?最起碼南奚坐上皇位的方式還更光明正大一些。”
曲裳似是被戳中了短處,勃然大怒:“南奚不過是個靠身體蠱惑男人,獲取利益的女表子,一個只會驗屍的奴才,她怎麼能和我比?”
南奚感覺到身後的黎卿墨殺意湧現。
連忙握住他的手,輕撫兩下,並轉過頭用口型告訴他。
我沒事。
冷靜。
黎卿墨卻從不是會冷靜的人。
“等我。”
話音落,他人已經到了下方,一個身形閃動,直接來到了曲裳的面前。
一隻手用力擒住曲裳的咽喉,眸中滿是死寂。
“你!找!死!”
咔嚓!
曲裳的脖子就這麼被黎卿墨硬生生捏碎了。
整個人瞬間沒了氣息。
黎卿墨鬆手。
曲裳的身體如破布一般直接倒在地上。
旁邊的蘇扶楹早在黎卿墨出現的第一時間轉身就跑。
可即便如此還是晚了。
黎卿墨就這麼站在原地,直接下令:“殺!”
兩名影衛閃身出現,直奔蘇扶楹命門。
蘇扶楹大喊:“你不能殺我!只有我知道青慈的藏匿之處,你殺了我,就永遠找不到她……”
話還沒說完,喉嚨已經多了一條血絲,細如蟬翼,鮮血緩緩湧動。
他怔愣著好一會兒,身子直接向後倒去。
死不瞑目。
“主子。”兩名影衛抱拳請示。
黎卿墨面無表情:“把蘇扶楹的屍體丟去金恆房門口。”
“是。”
兩人扛著蘇扶楹的屍體躍身離開。
南奚這才從樹上跳下來。
腳還不等著地,就落進了黎卿墨的懷裡。
黎卿墨:“不是讓你等著我?”
他的南兒什麼時候能乖一些?
南奚擺擺手,表示毫不在意。
“在上面等著有什麼意思?而且你不是把人都殺了?再說有危險我也有辦法自救,你別總把我當成什麼都需要保護的菟絲花好不好?”
黎卿墨無奈。
卻又不得不承認南奚的話。
他的南兒是可以與他並肩作戰齊頭翱翔的鳳,不是被圈養在籠子裡只供玩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