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教柔兒醫術。
柔兒聰明極了,一學就會且舉一反三,沈緣做名師的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除了教這小孩子醫術外,還開始教她識字讀書。
二人名為姐妹實為師徒,柔兒甚至隨了沈緣的姓,改名為沈柔。
這小日子滋潤美妙得很,除了公主和親那天被勒令在家不可外出比較讓人遺憾鬱悶。
沈柔小孩子好奇心重,天天纏著沈緣唸叨,希望能從無所不知的姐姐嘴裡勾勒出一個完美的盛事畫卷。沈緣高興了就陪她胡謅幾句,精神不佳了就轟她自個兒出去玩。
還好沈柔性格柔婉,不管沈緣的心情是陰天還是晴天都悉數接受,不會沒眼色地亂鬧騰。沈緣覺得柔兒真是很惹人憐的好小孩,相處久了感情日深,恨不得好好溺愛於她。
一直到了數日後。臘月八,喝甜粥。
沈緣細細選了米、棗、各類豆子與冰糖,燒開一鍋清冽的山泉水,摻上藥花粉末細火慢燉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便請別院的人喝上了甜糯噴香的臘八粥。
柔兒貪嘴,小小的肚皮硬撐了兩大海碗甜粥,肚子疼的直喘氣。沈緣喂她吃了點自制的消食片就令她回房休息。
蕭翊也嚐了一碗,做派優雅地夾菜。沈緣卻有些吃不下去了。
“明天就要出遠門?公子,現在可臨近過年了……”
蕭翊嗯了一聲,隨口道:“路途遠,過年時不回來。”
他說的輕描淡寫,沈緣卻知道事情沒有這麼輕易。現在她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堂堂鎮北侯府的二少爺,鎮北侯楊忠的義子,前皇后的外甥,連當今太子也視之為心腹兄弟。身份不可謂不尊貴。
東川以孝治天下。這樣尊貴的一個人,在過年之時不與家人團聚,在道德方面是一定會受到攻殲的。
但蕭翊卻一付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沈緣似乎嗅到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她隱隱覺得,華美富貴的外殼薄而脆弱,看似幸福尊貴的一家,蕭翊與養他的鎮北侯府的感情卻並不好。
“你留在這兒無人照看,不妥。今日我便去求見太子,將你交還於他。柔兒身份不明,不好進太子府,如果你擔心她在這兒孤獨,我便飛書甘兄,讓他先收留她。”
“不要!”沈緣脫口而出。
蕭翊抬起眼睛看她一眼,沈緣硬著頭皮不迴避。她實在不想去太子府。那種權利中心,波濤詭譎隨時喪命的地方,她才不願再次踏進呢!
沈緣飛速地開動腦筋,想不去的藉口。萬千理由想好了,在蕭翊清澈深邃且冰冷的眸光注視中,卻說不出口,於是只好老實道:
“柔兒送到甘先生那裡我倒是很放心。只是公子,我實在不敢去太子府。你好人做到底,不管去哪裡,乾脆也帶上我吧!”
眼看蕭翊皺起好看的眉頭,沈緣連忙說:“公子,我會做飯啊!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我會替你鋪床疊被,照顧你飲食起居。你這個時節出去,必定是要緊的大事。既是要緊的大事,行途之中必要養精蓄銳。我替你做一切瑣事,正好不用你費心啊!”
“而且我走南闖北慣了(這句話有點兒吹牛),能吃苦,又不佔地方,醫術也不錯,我保證不多嘴多舌給你惹麻煩,求你帶我去吧~~”
沈緣硬著頭皮,學未成年少女撒起嬌來,自己都��鮃徊慵ζじ澩瘛�
蕭翊聞言有點兒動心了。他孤身去異域尋父,路途之中確實不願因瑣事分心。
沈緣再接再厲,好話說了兩籮筐,直到把自己吹成出門旅遊殺人放火必備良器以後,蕭翊終於若有所思打斷了她。
“你跟著我出去,可不是享樂,艱難險阻不說,前路恐怕也是危機重重。”
沈緣心想再危機重重還能敵得過侯門深似海的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