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騎馬飛奔數十里外的險峻高山。
小路艱險難行,非同一般。
沈緣的靴子磨破了,腳底磨得生疼,卻忍痛不說,只笑嘆道:“究竟哪個傻瓜馬賊願意走這條路去侵犯東川?還未走一半的路,累也便累死了?!”
蕭翊側臉在火光映襯下忽明忽暗,淡然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北漠畢竟比不得東川富庶,亡命之徒為求錢財,什麼事情做不出?”
二人一路偶爾交談,行至快天亮的時候,才在朦朧的晨曦中即將抵達出口。
出口處,鐵柵欄阻擋。兩個穿著東川軍服計程車兵正無精打采地巡邏。
看見一向罕無人跡的出口竟然走出兩個人,都是大吃一驚。
“來者何人?”士兵持刀隔鐵柵欄相問。
蕭翊朗聲道:“煩請通報北線統領裴大人,便說是故人之後蕭翊來訪!”
北線大營
東川國毗鄰均州城外。從北漠突然來襲到拼死相抗的今天,已經足足過了半個月。通報軍情及求援的將士已經走了好幾天,上頭卻遲遲沒有回應,又派過去兩撥人,迄今卻仍無訊息。
北線大營統領裴青峰這幾日實在是焦頭爛額。
今早正在處理軍務,卻聽到身邊人來報,說均州城裡日夜防備的隱蔽出口出現兩個人,且其中一個青年自稱是他的故人之後,並說要求見他。
裴青峰皺緊了眉頭。一時想不起有哪個姓蕭的朋友。
“統領大人,卑職家在漢陽,倒記得鎮北侯爺收養了一個義子,名字便叫做蕭翊。這位公子倒是文武全才,在漢陽城貴族子弟中也是極為出眾的。”一個幕僚提醒道。
裴青峰頓時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他!在他小的時候,本官倒還曾見過他幾面。他怎麼來了?”思慮片刻,招手叫來一個士兵:“前去傳偏將軍裴燕然過來,就說本官有急事找他。”
士兵出去不到片刻,偏將軍裴燕然就急匆匆趕過來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濃眉大眼,膚色白淨,英挺的容貌和統領大人有些相似。正是統領大人的親生兒子。
“父親大人,有何吩咐?”裴燕然恭恭敬敬行禮。
裴青峰先將手中的事情處理完畢,屬下們也各行其事,帳內只剩父子二人時方問:“燕然,為父要問你一件事情。你當初隨太子殿下讀書,可曾認識鎮北侯府裡的公子?”
裴燕然一愣,老老實實回道:“認識倒也認識,只是談不上深交。”
裴青峰嘆道:“鎮北侯府裡的二少爺蕭翊公子來了,正要求見為父。等會兒你侍立在側,看他是真是假。”
裴燕然吃了一驚:“他?!”
“他怎麼來了?!父親,他的武功可是高的很吶,當年號稱漢陽城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人也非常聰明,太子殿下很倚重他,只是一向行蹤不定。是不是太子殿下託他來這裡?還是鎮北侯爺?”
裴青峰搖搖頭:“不知。一切等見面了才知分曉。”
###
自打蕭翊告訴守門計程車兵要求見裴統領之後,對方不敢輕慢,連忙稟報上級。上級雖然不認識蕭翊,觀看他相貌俊美氣派不凡也知其絕不是等閒人物,於是立刻請人出來,好茶好飯款待著,另外迅速派人稟報統領大人。
蕭翊神情淡然,只是抿了幾口茶,略吃幾塊點心。沈緣卻是兩眼放光,飢虎下山一般,迅速掃蕩著桌上的食物。侍立的僕從見這個小姑娘居然這麼能吃,都訝然側目。
等沈緣酒足飯飽之後,通報統領大人命令計程車兵也來了。
沈緣跟著蕭翊,一起來到北線大營。
二人一個俊美無匹,一個清秀可人,一路上吸引了不少關注的目光。
蕭翊心如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