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劈里啪啦直響,這貨也能知道啥叫好詩?瞎起鬨還差不多,不過,在他的引領之下,掌聲再次響起。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頭有點暈了,主要是前頭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氣三勒漿,現下咱又耍帥,一杯酒來一首詩,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氣球似的開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腸胃的擴張。
又是一陣熱烈的鼓掌聲,在坐的紈絝已經從一開始的瞎起鬨到敬佩,到現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頂禮膜拜一位偉大的詩人在大唐貞觀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邸後廳誕生了。
很得意洋詳,打著酒嗝,眯著眼朝著倆?李漱裂嘴直笑,耍著醉拳,準備再來上最後一首佳句作為本次厚臉皮盜詩大賽的結束句,就在此時,早已心妒欲狂的李佑這小王八蛋跳了出來:“慢著。”
“哦?不知道齊王殿下有何指教?”我笑眯眯地盯著這曾經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王爺。剛才李佑被太子哥招到了跟前,兩人一臉詭異地在那小聲地嘀咕著啥子,看來,現在這貨是想找本公子的碴了。
“房俊之才,諸位已是有目共睹爾,本王也甚是欽佩爾之詩才,不過嘛……”齊王李佑面帶得色,晃晃悠悠站到了我的跟前,胸口一癢,一個酒嗝打出,燻得這貨連滾帶爬得閃得老遠,面色紅得發紫,咬牙切齒,很想撲上來咬我一口的樣子。“哎呀,在下喝得多了些,還望王爺海涵。”咱趕緊斯文地賠禮道歉。
“哼!本王曾聽父皇言,房俊你能三步成詩,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實乃人生之四大喜爾,今日,既然有暇,房俊還有最後一首未出,不若讓本王考一考你。”李佑一口一個房俊連名帶姓的叫喚,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還沒等我開口。“六哥,你醉了罷?”李漱越眾而出,婷婷而立於我身側,臉帶淡笑,可傻子也聽得出李漱話中有話。“不若讓小妹我敬六哥一杯?就此言罷若何?”李漱一句話把齊王李佑堵在了那,看來,這貨對李漱很是忌憚,乾笑倆聲,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看你佬爺啊?
一干紈絝很很默契地沒有開口,看樣子也是瞧出了些啥子,李業詡原本張口欲言,被邊上的人拉住。
“漱妹,呵呵呵,莫急嘛,今日酒宴,房賢弟不若這樣,你曾言人生四喜,不若,今日孤便以人生四大悲為題。四大悲與四大喜皆出,必成佳話爾,呵呵呵……”太子哥這話既出了口,還能說啥。
“望公子再接再厲,小妹為公子斟酒。”程鸞兒笑吟吟地捧著酒壺走到了我近前。看一眼面色不豫,但對我依舊充滿了信心的李漱,還有面帶鼓勵之色的程鸞兒,也好,今日讓你們這些傢伙開開眼。“多謝。”端杯一飲而盡,咱再耍一回三步,第一步走出:“人生四悲四喜,不過是盡在一念之間爾,在下不才,就把這四大喜化為四大悲,不知可否?”朝著太子哥拱手為禮。
“哦?”太子哥面露訝色,與悻悻然退到了身邊的齊王李佑對視一眼——
“好,我等靜待房賢弟的四大悲!”太子哥這一拍板,不由得讓我鬆了口氣,太輕鬆了,想當年,咱們讀書那會,就PS過無數個版本的四大悲,這玩意簡直就是三個手指拈田螺,手到擒來。
第二步,朝著身邊的倆漂亮妞擠擠眼,扭屁股,留給她們一個完美的背影,昂首:“聽好了。久旱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燭夜,隔壁;金榜提名時,同名。”一氣呵成,一干紈絝皆盡傻眼。太子哥哭笑不得嘴歪眼斜地端坐在那,手中的酒杯傾出了酒漬亦未察覺,嘴裡似乎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