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版程叔叔的殺傷力更顯兇悍。快馬就根本沒有停過,以六位舅兄為箭頭的右翼騎兵,在六把狂舞的宣花巨斧的打擊下,生生戳穿了鐵勒騎兵的陣形。每一斧揮擊出去,總有無數的斷臂殘肢飛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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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翼,席君買吼聲連連,一柄大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飛,每一位膽敢接近到他身側一丈以內的鐵勒騎兵,都被他輕鬆的剔成兩半,邊上,李業詡手中的馬槊就像是一條毒蛇,靈動而兇狠地吞噬著鐵勒人的性命。
身邊的房成和勃那爾斤兩人已經躍躍欲試了,求戰的**甚至已經佔領了他們保護我的天職。
“我的主人,請讓您的僕從,突厥的勇士出戰吧,看著別人戰鬥。這不是勇士所為。”勃那爾斤在我耳根子邊嘰嘰歪歪,房成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同樣能瞧得出他那表情激動到了極點,對於功勳的渴望,就像是磁石一般誘惑著他們。
“勃那爾斤。”我終於決定讓他們出擊了,膠著狀態對於擁有一半步卒的唐軍而言並非是好事,這種時候,哪一方先加上最後一根稻草,很有可能就能掌握全域性。
“在!”這位突厥人的手裡竟然也拿著一把狼牙棒,***,幹嘛學我,算了,現下不是計較這玩意的時候。
“你衝左翼,帶著你的一百勇士,從側面衝擊出去,直殺後陣,別讓他們的鐵騎安心地在後面放箭。”
“我的主人,您的心靈比天神更加仁慈,勃那爾斤一定會幫你帶回無數鐵勒人的頭顱!吼吼吼吼……”這丫的根本就是瘋了,舉起了狼牙棒之後,像是一匹已經餓到了極致的野狼,惡狠狠地撲向了已經受傷了的獵物。
我終於明白了為啥子力大者都喜歡使用狼牙棒這種至兇的長兵器,在勃那爾斤的手中,無論對方怎麼樣拼力招架或者躲閃,都逃不開被砸爛的命運,恩,確實是砸爛才能形容這狼牙棒的威力。
我嚥了嚥唾沫,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狼牙棒,很可惜,咱是主將,還輪不到我出戰,只好扭過了頭朝著早已經等得不耐煩的另一隊親衛道:“房成!”
“小的在!”房成鼓起了胸肌,一臉的迫切。
“衝右翼,放心,我身後還有八百精騎,沒人能為難得了本將軍,去吧。”我朝著這位既想建功立業,又猶豫我安危的忠僕道。
“那,公子小心一些,小的去去就來,走,殺敵去!!!”房成就像是剛嚼了可卡因的葉子一般,興奮得脖子都發紅了,揮著手中長得怕人的橫刀,就縱馬提韁衝殺了過去。
陌刀手的陣形果然就像是山岩一般的堅韌,任由一浪一浪的鐵勒騎兵的沖刷,退下去之後,留下來的不過是一地的碎屍與血漿,那些跳蕩兵雖然沒有正式與敵接戰,但是他們每十息奔行向前狠狠擲出的短矛造成的傷害更令後邊的鐵勒騎兵遭到了沉重的打擊,至於那四千刀牌手,手中的勁弓不停地拉開,松弦,無數的箭雨隨著指令,一排排地傾落在鐵勒騎兵的後陣,鐵勒騎兵同樣以弓箭還擊著,但是遠比大唐強弓射出的狼牙羽箭殺傷力次一級的騎弓,大都只能讓大唐一身重甲的步卒受傷,只有極少數失去了戰鬥力。
這時候,似乎鐵勒人的頭領為自己所派的一萬五千鐵騎竟然不能在人數與騎兵佔優勢的情況之下擊潰唐軍而感到極度的不滿,連聲的號角之後,又一批約近萬人的騎兵亦開始從鐵勒人主陣剝離了下來,向著已經被唐軍取得了上風的戰場移動過來。
“看來,這時候必須要先擊潰對方,不然,後備的鐵勒騎兵一到,我軍危矣。”邊上的行軍長史總算是拋下了繼續研究新武器對敵人的打擊效果,轉而向我提出了建議。
沒辦法,看來,我必須出馬了,雖然房成還有勃那爾斤的突擊對兩翼的鐵勒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