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錢,可也把四個孩子都養得健康漂亮,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沒讓人看輕,用最簡單最便宜的材料做出美味,江容覺得這家的孩子都還好,沒有見到吃的就眼冒綠光或是哭著賴到地上去,可以想見,做母親的是費盡心思的餵養著孩子們,想到這裡,忽然江容就心軟了,在心裡輕輕的對自己說,那麼,就讓她以後不再為錢財操心吧。
瓜爾佳氏回來了,說同往年一樣送棕子送餑餑送酒。
定姑嬸嬸說起要同瓜爾佳氏在京城合夥開小飯店的事。
瓜爾佳氏擔心的說,“都沒人在京城,沒人看著。”
定姑嬸嬸說,“不怕,麗敏就在京城啊。這個鹹菜鋪子麗敏不也才去過一次兩次麼,她給你記的賬,多清楚啊。我們家沒一個人在京城啊,我都不怕。”
瓜爾佳氏還是擔心,“我們家不象你家俊風有個好舅舅啊。我們沒有底子,沒有銀子的。再加上麗敏一個女孩子,管那些不好吧。”
江容撲到瓜爾佳身上說,“額娘,麗敏身上有錢的,我問明拙借錢了,上次的貨款多給了一份給麗敏了。以後麗敏賺了錢再還的。等麗敏還了錢了,那鋪子就是麗敏和多尼的。不還錢鋪子就是我的。”
瓜爾佳氏大驚,“那麼多錢放在麗敏手上。她一個小孩子。”
江容說,“那把錢放在哪裡呢,額娘,你昨天分的錢我都覺得不能放在手上,得買地,就在城外買地,種菜,菜送到鋪子裡醃掉,等回京時再賣掉。書上有寫怎麼種菜種糧食的。”心裡加一句,難道拿錢去活動當官麼,當了小官就真是小命不安全了,荊州駐防年年都會抽人手出去鎮壓暴動。全家人都有命回京城就算不錯了,駐防三年輪換基本上換是當官的,當兵大多穩定,其實如果不是這裡年年都得出兵打仗,江容倒希望這一家一輩子都在這裡算了,不用去北京城受氣。
定姑嬸嬸說,“是啊,俊風舅舅也是說我攢的錢不要放在手上,免得俊風他阿瑪被喝酒敗光了,在京城開個啥鋪子,或是買地。我尋思京城的鋪子和地都貴。又沒人看著出產肯定不多才沒買的。”
瓜爾佳氏琢磨著,悶悶的說,“不能在這裡置產的。”
江容說,“我老早就想一個人住一間房了,想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不被人吵醒。在這裡不能置產就不能買房子。多煩啊。我們幾時可以回皇城根底下啊,是不是回去就可以買地皮蓋房子了。”
定姑嬸嬸說,“按規定是不能經商,我們不能置產,但是可以買人做事,到時返京可以把人帶走的。姐你以後不要去鋪子裡自己弄了,鋪子裡的人還是很勤力的,只去走走,賬記清楚。買地真是一個好法子。這裡的地比京城的要肥得多。要是我們一來這裡就買地了,租子都收回地錢了。”
瓜爾佳氏說,“那倒是,只要手法隱蔽些,倒也沒什麼。”
定姑嬸嬸笑道,“我覺得妞妞就是好財運。妞妞,我有四百五十兩銀子給你買地,買人種菜,菜就賣給你額娘,到時我只管收錢好了。賺的錢我同你一人一半。”
瓜爾佳氏說,“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呢。使不得。”
定姑嬸嬸說,“有什麼使不得的,你家麗敏也就大江容幾歲,也就是去先生認字,沒念啥有用的書,記賬都清清楚楚,比那些算賬先生不差。現在江容在寺裡跟著大師們唸書,唸的書都有用得很,江容怎麼就比不上麗敏了。寺裡也有種菜種地的,經驗比我們多,跟著種就好了,寺裡怎麼種我們怎麼種,就算收得比人家少點,也總是有收成,那也強過拿著死錢花了就沒有了。”
瓜爾佳氏說,“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一直窮慣了,好容易手上才有點錢,就是怕。”
定姑嬸嬸說,“怕什麼啊。象人家拖菜進城,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