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不為難你爹了。”
額,高方平也不想和她爭論,因為楊志進來了。
“鬼啊!”
梁希玟捂著眼睛就逃離了,從未見過這麼難看的傢伙。她認為高方平怕是廢了,燕青顏值這麼高的人不重用,整天和這樣的牛鬼蛇神來往。
楊志尷尬的道:“末將慚愧,把衙內的美人嚇跑了。”
高方平微微一笑道:“臉風塵之色,我覺得西北的風沙,把你的臉吹得更乾淨了。”
關勝如關雲長一般,用大手擼一下鬍鬚,斜眼瞅著楊志。他就這德行,看都統制李成也這樣,當然也就沒少挨李成的鞭子。
“說說看,這趟去西北看到了什麼?”高方平道。
楊志嘆道:“風沙很大,赤地千里,民丁稀薄,幾近千瘡百孔。多年不去關中,想不到是這樣一幅景象……面見小種經略相公之後,他很不給面子。”
“怎麼不給面子?”高方平問道。
楊志不懷好意的指著大鬍子關勝道:“小種相公就他這模樣,不論我說什麼,總是眯著眼睛,波瀾不驚的樣子。看過衙內的信後他還是沒睡醒的模樣,什麼也不說,甚至沒有打賞小的一頓飯食。相反像是給小的下馬威,有個糧草督運官有點小差錯,卻被他那副半閉著眼的死相,下令給腰斬啊,就那樣在帥司衙門殺人!”
高方平微微一笑道:“呵呵,最終他都沒有表態是嗎?”
“是的。”楊志悲憤的道。
高方平思索片刻道:“你停留了幾日,然後小種相公幹了些什麼?”
楊志惡狠狠的道:“媽的那整個一鳥人,實在太狠。整個關中已經民不聊生,民眾衣不遮體。他依舊從民間拼命的搜刮糧草,非但如此,十五歲的丫頭都被他驅趕到了長城以北,距離西平府兩百里的地方做苦力,吃著比豬還要不堪的食物給他築城,修建防禦工事。卑職親眼看著一個十四歲的男孩,背大石的時候不小心被壓死,他的母親抱著兒子屍體哭泣少頃,就被种師道用皮鞭抽得亂跳,事情歷歷在目,實在太慘!”
高方平猛的握緊了手!
楊志道:“沒回應也好,和這樣的人合作實在是與虎謀皮,衙內需要謹慎。”
高方平微微搖頭道:“小種經略相公就這德行,這些怪蠻子而不是他種師道的錯。若不這樣,西夏鐵騎早已經南下荼毒生靈!慈不掌兵,打戰不是請客吃飯。种師道作為鎮邊大將,他唯一的責任是儘可能扛住西夏蠻子。哪怕一將功成萬骨枯也在所不惜,從這個意義上說,种師道不是個慈悲的人,卻是一個合格的軍事統帥。”
“衙內……”
楊志待要說什麼,高方平抬手打住道,“說話要講良心,你讓他去哪找糧草?你都看到關中民不聊生了,秦鳳路轉運使上哪給他運糧草?他不從民間搜刮,泥腿兵們吃什麼?賊配軍都死光了,不從民間抓勞力你讓他怎麼建城?不建城,讓漢家兒郎怎麼面對蠻子的騎兵叢集?大宋什麼都多,就是沒有懂軍事的人,養馬養馬,養錘子,等他們養出馬來,國家是否還姓漢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種家軍這種堡壘防禦極限戰法,關中已經丟了!不建城,西北兒郎早被蠻子鐵騎當做經驗值拿走了!能堂而皇之的用野戰硬派戰法虐蠻子鐵騎的軍隊,至少二十年後老子才練得出來!”
楊志半張著嘴巴,小種經略相公在西北已經是魔王一般的臭名聲,不比當年東京城裡的花花太歲好,卻是從大人的口裡說出了另外一番景象?果然人言可畏,掌握喉舌計程車大夫群太實在恐怖了,同樣的一件事,他們可以輕鬆的毀掉一個人,也可以反手把一個人捧為英雄。
“可是衙內,看起來小種經略相公沒招了,無法響應您了?”楊志道。
高方平道:“他肯定會做點什麼。就是我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