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人,容易被忽悠,因為是在政事堂出事,有許多見證人,於是趙相爺之死竟被草草對待,第三天就以國禮送葬。
興許就是因為葬禮進度太快太不同尋常,導致了張叔夜一群人反彈,於是慫恿皇帝召高方平進京咬人。
“叔夜相公果然不是蓋的,夠奸猾。我這還琢磨著皇帝神經這麼大條的人,怎會懷疑趙相的事有詐。又怎會忽然召見我小高進京。”高方平想到這裡喃喃道,“原來一切都是叔夜相公的安排。前有張繼先進京蠱惑皇帝,道教和張叔夜結仇,於是老張開始關注道士,然後一定發現了張半仙在汴京妖孽得不同尋常。但限於皇帝喜歡道士,而此道士和大量達官貴人有染,一般人是查辦不了的,於是我小高被老張當做一頭瘋狗,放出來咬人了。”
這麼一說,聰明的韓世忠就理解了,嘆息道:“以往沒發現,原來叔夜相公也這麼陰險,這妥妥的宰相材料啊。”
高方平眯起眼睛問道:“韓五,告訴老子,那些去求子的婦人是怎麼懷孕的?”
韓世忠一陣尷尬,低聲道:“對這事小子比您還好奇,所以就以卑職那猥瑣的心思,做出了猥瑣的猜測,然後去一一驗證。小子發現,那些家庭棒槌很多,有兩家甚至不知道怎麼行人禮,在院外偷聽他們的夫妻生活,小子發現他們用的是拉屎的那個洞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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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險些摔倒了。
但這不是笑話,聽大伯說,八十年代的那個時期,都有這種奇葩呢。
韓世忠低聲再道:“其餘的婦人,有些還在繼續偷偷和張半仙的人相會,小子親眼見到了。所以不論其他,這個道士,已經可以用蠱惑人心、****婦女罪斬立決了。但如果要釣大魚,小子就建議在等等看。”
高方平點頭喃喃道:“那就等等。其實聽到張懷素名字後,我就知道釣大魚未必是好事,小韓有些東西你不懂,魚足夠大的時候它真就撕開漁夫的網,來個法不責眾,小魚都被帶著一起漏網逃走。這就是……政治。”
“俺不懂這些,咱們不是來殺人清君側的嗎?”韓世忠好奇的道。
“殺人的大氣候還沒有在我朝形成。做事不能逆流。給我十至十五年時間,這些東西我會慢慢理順。”高方平鐵青著臉道。
韓世忠依舊念頭不通達的道:“相公,此等****婦女的妖道禍害汴京,放著他真的好嗎?”
“等候一個契機。”高方平淡淡的道,“這段時間永樂軍進入嚴管,絕不能出岔子,不能讓人抓到小辮子,特別是你,收起你的臭脾氣,否則我把你閹了送去皇城做公公。因為……汴京的風暴就快來了。”
……
二月屬於早春,還是有點冷。
早晨時分,汴京幾大水運碼頭聚集了無數的船隻,等待出關和入關。
京城越來越繁華了,有工作的人越來越多,商人們越來越多,行稅和住稅越來越恐怖。是否有人想過這一切的功勞是高方平的,此點根本無所謂,重要的是高方平頂著流氓頭銜收保護費,已經被預設合法化了,繳費的人們也習慣了,看做了一種理所當然。
當時的保護費,高的時候每日也就一千多貫的日收入,但現在高達每日三千貫左右。
因為保護費業務分了一半給梁希明,現在已經非常可觀,聽大名府的人說梁中書表面不啃氣,實際卻非常無語,他不曾想過兩個紈絝子弟能玩這麼大。當初那個在梁家被看做廢材的紈絝子弟梁希明,現在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乃是手下人才流氓雲集的大土豪了。
聽說梁中書的官聲越來越好。因為很簡單,兒子有錢了,老梁已經不需要用其他手段撈錢孝敬官家和蔡京。
有些人呢,是天然掉錢眼裡的,不貪就不舒服斯基。但對於梁中書這種心懷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