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清麗的臉上綻開微笑,笑容卻不達眼底。
他還真好意思說,他管理公司,自己可是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孫氏股權,趁火打劫,他比土匪還能搶,且不費一兵一卒,孫幽悠在心裡把冷燁跟狠狠罵了一通。
兩人的樣子給人一種眉目傳情的感覺,而孫耀文和白鳳雲確實是這樣想。
“進公司其實是你們商量好的,就是為了等我不在的時候下手。”孫耀文定定的看著冷燁,陰沉著一張臉。
“拜託,別把人想得都跟你一樣忘恩負義。”孫幽悠清冷看著孫耀文,嘲諷意味濃重。“孫氏本是外公建立,我才是指定的繼承人,我要拿回本就是我的東西,用的著等你不在的時候下手嗎?”
“孫幽悠。”孫耀文一字一頓的叫悠悠的名字,臉色鐵青,眼睛裡怒火狂燒。
孫幽悠後面的話孫耀文已經聽不進了,就她那句忘恩負義,真正戳到了他的痛處,又讓他想到了當年那種窮苦的生活,為了改變他毅然離家,來到這個城市,為了生計,他開始打工,每天受人白眼還沒睡覺的時間,直到後來遇到悠悠的外公,他徹底告別了過去,有了個新的身份,孫氏總裁的義子。
他經過了多少努力才有的今天,豈能被人罵忘恩負義。
“叫我也沒用,你敢去外公和媽媽的墳前,說你不是忘恩負義嗎?”孫幽悠也怒了,猩紅眸子死死的瞪著孫耀文,把心裡對他的怨氣都發洩了出來,為外公不值,為媽媽叫屈,通通爆發。
孫耀文一愣,他沒想到悠悠是這樣想他,他的女兒這麼看不起他。
忘恩負義的這四個字太重,他承受不起,卻也無話反駁,因為他是真的想把孫氏佔為己有,他是孫氏總裁的義子,子承父業,只是沒想到孫老爺子會有那份出人意料的遺囑。
孫耀文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孫幽悠,痛心疾首的道:“就因為對我的恨,對我的怨,你把孫氏白白讓給一個外人。”
“他不是外人。”孫幽悠語氣堅定的說,冷燁當然不是外人,是她的丈夫,兩人的結婚是她用來得到孫氏繼承權的必備條件,但也受法律保護。
意在言外的話,在場三人均是聰明人,可就是誰也沒聽出來。
冷燁挑眉,看著孫幽悠,她不是一心想趕他和媽媽出孫家,現在卻又大聲的承認他不是外人,這女人心裡真有七十二般變化。
孫耀文和白鳳雲的心思和冷燁相差不遠。
“悠悠,你想過沒,冷燁姓冷,他永遠不會姓孫。”孫耀文話落後是一片的寂靜,誰也沒說話,孫幽悠率先站起身,往樓上走。
“站住。”孫耀文大吼一聲,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碗盤碰撞的聲音過後,又恢復到寧靜,而那個纖細的背影始終沒停下,從容的走出飯廳。
冷燁挑了挑眉,他是不姓孫,不過他會讓孫氏姓冷。
深邃逐一掃過孫耀文和白鳳雲,鬆開脖頸上的領帶,起身離開。
孫耀文頹喪的低下頭,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一場風暴就這麼落幕。
冷燁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啟電腦處理德國的事情,一忙就是兩個小時,關了電腦躺到床上,腦子裡不期然的浮出自己下車時,門口站的身影,真的很像下班的丈夫歸來,妻子站在門口迎接。
他心目中的家就是那樣,他出門工作,妻子在家裡打理好一切,然後等他回來,吃了飯再一起出門散步,那才是人生最完美,最幸福的生活。
可惜,門口站的是孫幽悠,而且,她還不是真心的想等他,只是為了用他氣自己的父親和他媽媽。
想著想著,冷燁煩躁的起身走到酒櫃邊,倒了杯酒,走到陽臺上看著天空,慢慢品著杯子中的液體,冷冽的眸子沒有焦距的轉悠,忽然,對面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