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急急倒回去倒了一杯水,又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在她腦後墊了一個枕頭,餵了喝下。
流雲道:「司姑娘,青帝昨日守了你大半個晚上,今晨才離開。他還讓我將天界一萬年才結一朵的冰山雪蓮熬成了汁,一半給你服下,一半塗在傷口上。你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司詠一愣,青帝,哎。只覺欠了他太多,太多。
司詠認真感受一番,只覺傷口的確沒有赤辣辣的劇痛之感了,便道:「好多了。」
流雲阿彌陀佛地念了一通,道:「真是老天保佑,太好了!」
司詠嘴角扯出一絲笑,這個流雲,她自己也保留著一些凡人的習慣性說詞。
司詠對昏倒前的記憶尤為清晰,問道:「流雲,最後發生什麼了?黑玫瑰伏誅了?」
流雲這才滔滔不絕地道:「是啊,據說一個男子帶黑玫瑰前來伏誅,那男子正是昨日煬劍神將到處搜查之人。昨天煬劍搜查了一整天,最後到傍晚才在溫泉池找到了他。沒想到那男子只是一個普通修仙之人,還只是治癒系的,沒有任何武鬥之力,居然膽敢來劫黑玫瑰。」
司詠詫異道:「他真的帶來了黑玫瑰嗎?」
流雲道:「那還能有假嗎?黑玫瑰一族怕火,只有火刑才能徹底將它們誅滅,昨天那一朵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處以火刑,現在已經灰飛煙滅了。」
司詠道:「那個送黑玫瑰回來的男子呢?」
流雲道:「他自然是被推下了沉淵臺啊。」
司詠心道,怎麼會這樣?沈兮千辛萬苦才救了自己的妹妹下凡去。如今,怎麼會如此容易回來,還帶了自己妹妹的原形,任由神仙處以針決分形。
難道?難道是擔心她受處罰?
司詠一時間百味雜陳,對沈兮的感覺複雜難言。如果她真的是為了救她,那這個妖皇還算講義氣。
只是,沈兮如果又帶了自己的妹妹回來,那她豈不是也跟著白忙活一場了?
司詠腦中靈光一閃,道:「你知不知道,怎樣才能種出新的黑玫瑰?」
流雲眼現恐慌,道:「司姑娘,你可別嚇我,好不容易才滅了黑玫瑰一族……」
司詠道:「流雲,你怎麼對黑玫瑰有如此大的敵意,可曾親眼見到黑玫瑰作惡?」
流雲自然而然地道:「傳說中最邪最恐怖的花。我當然害怕。」
司詠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個六界,到底是怎樣的六界?
青帝一定知道被眾神認定的那所謂的修仙男子就是妖皇沈兮,卻只是任由其被推下了沉淵臺,沒有任何阻止,顯然是有意放她一馬。
還有,為什麼妖皇是黑玫瑰,卻無法被眾神看出真身?
她晃晃頭,算了,不想了,睡吧。
這一日,她躺了整整一日。直到晚上,河神瀝嫄帶了酒來看她。
「你怎麼會得罪那個老妖婆呢?居然對你下手這麼狠?據說她拿了拈花打了你十鞭啊。」瀝嫄頗為打抱不平地道。
「老妖婆?」司詠疑惑道。
「我們整個天界,誰不在背後說她指手劃腳的像個老妖婆呢,整日閒著沒事,做什麼都要插上一腳。偏偏她還不自知,今天竟還將你打成這樣子,難道青帝不管嗎?」河神道,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小事。青帝給我用了天山雪蓮,已經好很多了。」司詠道。
「什麼,天山雪蓮?」河神瞪大了眼睛,音量陡然拔高。
司詠還沒有說話,只聽河神繼續道:「天山雪蓮!居然給你用了天山雪蓮,還有沒有一瓣花啊,這在人間可是萬金難求的啊!你要是給我,我能買下凡間的一個國家了!」
司詠也眼睛放光地道:「天哪,我要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