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入了一家還算清爽的客棧,名為雲來客棧。小二將他們的馬牽去後院餵食。
客棧中約莫十幾張桌子,已有七八張坐滿了客人。還有一位正在拉二胡唱曲兒的女子,唱得娓娓動聽,別有一番風味,
幾人擇了一處坐下。一個桌子至多四張長凳,聖凌風單獨一個凳子,蘇蒲日與李昂身形略瘦,同一個凳子,胡鳩體型彪悍,自然也單獨一個凳子。
最後,司詠和沈眉自然而然的一個凳子。
幾人點了一些吃食,現在正在桌子上狂飲茶水。
一路行於風塵之中,司詠微出薄汗,正端了一茶杯準備喝水。
此時,沈眉揮手阻止了司詠喝水的動作,拿出一塊絲帕,略有幾分嫌棄地看著司詠嘴邊的灰塵,道:「你看看你,這麼髒,快擦擦!」
司詠一臉莫名,道:「怎麼了?」
沈眉一臉無奈地將手帕伸過去,給她擦拭嘴邊的灰。
司詠甜甜一笑:「謝謝眉姐姐!」
此時,這二人不覺對面的蘇蒲日與李昂喝茶頓住的動作,還有一旁聖凌風和胡鳩微微瞪大的眼睛。
擦完灰塵,沈眉又繼續給她擦拭額上的汗珠,司詠看著沈眉,心道:有個細心的姐姐真好啊。
沈眉則是一臉無奈,動作卻十分溫柔。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
一道細微又彆扭的聲音傳來,剛好夠他們這一桌的人聽到。
司詠往循聲一望,只見客棧門口走進來一個執劍的白衣人,還有一個隨從小廝。
白樺和他的小廝坐在他們對面的桌子。
那道聲音正是那小廝發出來的。
沈眉正好收回了手,聞言並不在意。
司詠驚喜地道:「白樺!你們也來啦!」
白樺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司詠正欲再說點什麼,只見小廝正看向他們這邊的眼睛忽然又瞪大了。
同一時間,對面的蘇蒲日和李昂猛咳了幾聲,似乎被茶水嗆到了。
司詠一看,原來是桌上茶杯只有五個。沈眉正好沒有杯子,便就著司詠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蘇蒲日咳了兩聲,道:「大哥不知道你們…… 」
「這位客官,請你不要為難。」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來。
幾人一看,只聽那唱曲子的女子正與一桌的客人起了爭執,那一桌子都是男客。
一男客站起來大聲道:「不過是叫你唱一曲《牆頭馬上》,我出錢,你唱曲兒,有什麼為難的?!」
那唱曲兒的女子道:「我不會唱。」
桌上的另一男客哈哈笑起來道:「不會麼,我來教你。」
說著,他竟哼起歌來:「凌紅綾被,象牙床,懷中摟抱可意郎……」
一邊唱曲女子欲走,另一個男客站起來拉住了唱曲女子的手,唱曲女子掙脫不過,嗚嗚哭了起來。
也有鄰居的客人想要打抱不平,卻被一旁的人按住,道:「別管。唱歌的可是鎮長的兒子,以後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鎮長的兒子繼續唱:「情人睡,脫衣裳……」
正在此時,歌聲葛然而止。
鎮長的兒子被兩拳同時打中了左眼和右眼。
他倒在地上。
這一拳,出自胡鳩和蘇蒲日的手。
鎮長的兒子倒在地上,大喊道:「誰給老子找茬!給我打!」
「轟」的一聲,那桌的七八個人群起而攻之,客棧的人四處竄逃。
聖凌風、蘇蒲日、胡鳩、沈眉都圍了上去,
而那鎮長的兒子趁亂抓住了唱曲女子的衣裳一拉。
司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