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貌有與也,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穆兄言重了。”
穆靜嚴似有愧疚之色,說道:“是是,花公子說的對。”
這時,銀鐲、石交、剪水、如昔也一同出了屋子到了花園裡來,靈性一一為穆靜嚴介紹。
就在大家相談甚歡之時,一柄長劍飛來,靜嚴面有驚色,飛身一躍抓住了來人的劍···眾人一見,萬萬沒有想到,這穆靜嚴腳法如此輕便,定是身懷絕技之人,此人文武皆能不是普通人。
被靜嚴抓住的人,哭叫不停。仔細一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她長相平平,身材又矮又胖,面上還掛著濃濃的醋意。
“你們又是什麼人,誰敢打我嚴哥哥的注意,我就砍了她。”說著還舉起了劍,只是劍重了幾許,她拿著實在費力。
那姑娘跑到銀鐲與剪水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二人個個花容月貌,心下大生醋意。對二人大聲說道:“不許看我嚴哥哥!”靜嚴馬上跑到二位姑娘面前賠禮道歉道:“小妹不懂事,望二位姑娘見諒。”
銀鐲、剪水見其稚氣未脫,便不與之計較,只是一時不能理解,還以為靜嚴的這個小妹得了失心瘋。
那姑娘環顧四周,見旁都是男子才寬心了,轉眼間又看到了花逐風。剎那間,泣如雨下,嗚咽道:“世上有這麼美的女子,嚴哥哥你可千萬不能看上她呀!嗚···嗚···”
逐風驚奇不已,旁人皆笑這個瘋癲癲的姑娘。靜嚴面有愧色,真想找個洞馬上藏起來,他走進那個女子,說道:“你在說什麼胡話,花公子是個男子,怎麼是個姑娘,還不快道歉。”
那姑娘怫然不悅,嬌嗔道:“你休想騙我,你見過有那個男子長的如此貌美,就是個女子,當真也是傾國傾城了。”
穆靜嚴沒有理會,他回身歉意道:“花公子莫怪,舍妹年紀還小,不懂世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逐風剛想開口,那姑娘就湊了上來,她仔細打量逐風,逐風臉上一陣微紅。
“大開眼界,真是大開眼界呀!如此佳人是個男子才可惜嘍!”那姑娘痴言道。
眾人嬉笑這看似瘋癲的丫頭,唯有如昔直直的望著逐風,目不轉睛···
逐風一直靜默無語,還刻意逃避如昔的眼神···
穆靜嚴,時二十出頭便已是科舉文武狀元了。其乃穆柏翹長子,與鍾離毓秀有指腹為婚之約。少時與毓秀見面時,就對其傾心不已。他自幼讀書習武,崇尚任俠,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持劍走江湖,所以一見到江湖遊俠,他都好生尊敬好生羨慕。穆府家教甚嚴,自然不許子嗣遊於江湖,只教他們專心走仕途之路,光宗耀祖。靜嚴天賦過人,外加後天刻苦努力便年少有成,家中本想等他與鍾離毓秀大婚後,就讓他到朝中受職去。
那瘋癲的姑娘名叫覃勤,其乃靜嚴的表妹,家中也是世代為官。覃勤刁蠻任性,單純無知。她自幼暗戀其表兄,便隨時隨地跟從,生怕表兄被別人搶走了。當她一聽說,靜嚴欲娶毓秀之時,不顧路途長遠,支身跑到大理國來。一見毓秀就是惡言相對,二人甚至還大打出手過。
夜深人靜,月影沉沉
鍾離別院
涼風習習,沁人體魄,長夜漫漫,燈火未輟
花塘月,小池邊
童剪水獨自坐在池邊發呆,雙足浸在池水中,有一絲冰涼之意···
“這麼晚了還不睡嗎?”剪水向遠處望去,嘴角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你不是也睡不著嗎?”剪水反問道。
靈性從一旁走近,蹲在剪水的身邊,他微笑道:“夜涼如水,小心著涼。”
剪水面露喜悅之色,眼眸裡冒出無限柔情,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倒映出了靈性精緻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