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一聽甚是生氣轉而又沒有了剛才的擔心,她說道:“我才不去準備呢,那片林子裡有的是美酒佳釀的,你自己去找啊。”
“此話當真?”太玄高興地問道。
毓秀撇撇嘴說道:“你自己去看啊。”
太玄甚是開心,昂首闊步的闖進了迷魂林···
迷魂林內
幽林密箐,不見天日
四處微蟲不少,罕見幾條無毒的小蛇。什麼含牙戴角的卻沒見到,連個腳印也很少看見。
只是越走越深,岔路也就越多。迂迴於林中,發現四處景物皆是大大相同沒有明確的標誌的確使人迷魂於此。太玄也犯了糊塗,他跳上一顆擎天大樹,手挽著樹枝向下仔細觀望。好歹玄太玄也是太乙山的道人,雖然‘不務正業’已久但也能看出所謂的‘迷魂林’其實是根據五行八卦演變而來的‘迷魂陣’。他下了樹又向西北方向走了幾里,果然看見一個‘逢春枯樹’,樹上寫了幾行字“幽林倚天而生,少水缺澤,遇火必焚,雷時有動山卻不動,坐擁一方尊地以為母。”
太玄一讀便向西南走去···
路盡而遇水,樹林之後別有一番天地。
青蔥繁茂,儼然村舍
村中的人一副唐人裝扮,良田百畝、果樹千棵。男子耕種女子紡織,黃髮垂髫皆於路上嬉鬧,一片世外桃源的光景。太玄獨身於此恍若隔世,竟分不清是何朝代了。
此時村末之處一家鐵匠鋪惹得太玄注意···
鐵匠鋪
鋪內一口火爐,幾桶大缸,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農具。陳設甚是簡單,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鋪子裡“鏗鏗”的打鐵聲不絕於耳,眼前卻只站了一半百男子,其身體魁梧健碩,粗獷豪放。
鐵匠聽到腳步聲連頭也沒回就說道:“又是什麼東西壞了,我這就給你打。”聲音響亮高昂,竟如打鐵一般鏗鏘有力。
太玄嬉笑道:“我不要鐵,我要酒。”
那鐵匠回頭一看,面帶驚愕之色···
洞庭湖畔
岳陽樓頂
月白色長袍肩膀處浸染了桃紅色,他隨意的綁了綁傷口沒有特別護理。
一隻孤雲,一陣雁鳴,一片殘照,一壺濁酒
一把沉睡了很久的劍匣黯然的斜躺在瓦片上,無聲無息···
岳陽樓下
千古岳陽,可曾知道樓下佇立的身影是多麼難耐的···
她獨身前來,站在樓下,仰望—
他面無血色,不知是大傷初愈還是···或許他早已感知到了…分別的日子來臨了。
“今天來和你道別,後天我就走了。”她幽幽道。面色不免有幾分沉重,眉間卻有著幾分相見的歡愉。
只聽樓頂飄來一句:“恭喜你。”
一時歡愉盡消,取代的是撕心的傷痛。
“你不想和我說幾句話嗎?”
只見樓頂處的月白袍站起身來,似欲飄下卻又戛然而止,他背手仰天,無語···
這就是你的心聲嗎?你跋山涉水的趕來只為與我道別,今日的無語無視就是告訴我不要痴心嗎?你還是在和我耍小孩兒脾氣和我慪氣?還是怨恨從此孤獨···
“你的無言是因為害怕,害怕你我從此天涯。你要記住,即便我走了,我對你的思念從沒有過離開,思念不會因為離別而消失的。”
曾幾何時,他就聽過一句類似的話語。那時的他不曾明白其中的深意,現下感同身受···
她轉身而走,沒有留下什麼,唯獨遺留了不曾離去的思念···
他翩然而至地面,望著她遠去的方向,身體微微發顫···
一記耳光扇來,白皙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