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還有幾分定力，恐怕都要脫口而出問凌雪到底是妖怪還是人類了。
在附近一家咖啡店吃過後，凌雪含著吸管望著窗外，正值日暮時分，她輕笑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倒是辦的挺不錯，我很滿意。”
聶龍塵只是笑了笑。
他可是用盡了全力想要攀上凌雪這個枝上鳳凰，四個鐘頭看起來並不久，不過他可是通宵達旦做的功課，問同學查百度上知乎，只要能想到的途徑他都沒有放過，即便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對某件事情如此上心的時候，遙想當年高考前一天，他還在網咖裡和舍友打遊戲懟副本，就是上了大學後終於難得主動追了一回妹子，也沒見自己走心多少，然而這一次卻真的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攀高枝也只是他留給自己的藉口，他之所以這麼努力，只是因為內心深處，有著想要接近這位神秘女子的迫切心情。
越是深不可測，愈是高不可攀，人便越會想要去接近，愈是想要去征服。
他想要得到凌雪的信任，還想要看到凌雪鴨舌帽蛤蟆鏡下的真容。
凌雪望了眼難得安靜下來的聶龍塵，輕聲道：“可能接下來還得麻煩你幾天，畢竟初來乍到，還需要多打聽一些情況，我白天不方便出去，唯有夜間才好行動，也就是說白天可能有不少事情需要麻煩你，不過呢，我也不喜歡吃白飯。”
聶龍塵聽完凌雪的話後怔了一下，他可是做好了白忙活好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準備，卻是沒有想到凌雪竟然會在這時候提出回報，心中頗有些難以平靜，有些感動也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這說明凌雪並沒有將他的付出都當做理所當然，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俯瞰自己，不過心裡這麼想著，還是搖頭搖個不停，嘴上卻是拒絕了凌雪：“凌姐這麼說可就是見外了，就衝昨天的救命之恩，您完全可以安之若素的接受我的所有付出。”
凌雪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促狹說道：“看不出你還挺沉得住氣，原本準備將我的一些本事傳給你，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還是繼續白吃白喝下去好了。”
“什麼！”
聶龍塵差點沒有從沙發上跳起來，欣喜若狂的問道：“凌姐，您……您的意思是……打算收我為徒弟麼？”
凌雪玉手優雅的搖了搖手中的杯子，調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而且你不是也說了不需要嘛。”
“別，凌姐。”聶龍塵急了，厚著臉皮湊了過來壓低嗓音道：“我這不就是跟您客氣了一下麼，這樣天大的好事誰不要誰傻子，反正我聶龍塵是沒這麼有骨氣，您看，我剛才那句話才剛說出去沒兩分鐘，我撤回還不成麼。”
凌雪眯眼笑道：“你小子啊，可還真是能屈能伸呢。”
※※※
錦江酒店。
聶龍塵給凌雪訂的是一晚上三四千的複式套間，當時訂下來的時候，想都沒想，甚至牙都沒咬一下，就看了一眼卡里面的五萬存款一下子就先訂了個十天下來，如今他覺得這幾萬塊錢的房費付的可委實太值了，現在誰拿幾百萬幾千萬來換，他也是一萬個不願意，打死都不換。
“對了凌姐，用不用拜師禮？”聶龍塵兩眼泛光的望著翹腳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凌雪。
“不用，反正我的一身本事你也學不到九牛一毛。”凌雪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聶龍塵臉皮可厚著，舔著笑臉道：“凌姐說的是，真要有個九牛一毛我晚上做夢也能偷著樂了，不過到底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嘛，您教了我一招半式，儘管對您來說不算什麼，不過對我來說，可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凌雪沒好氣道：“隨你吧，反正最多就是半個記名弟子。”
沒有去看歡欣鼓舞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聶龍塵，凌雪抬手對著聶龍塵一點，將一股元氣注入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