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酒店裡進行的,在喝酒的時候,每個女生都和我喝了一杯。不知那幫女生是不是都喜歡開玩笑,在段可儀和我喝的時候,她們都起鬨說,交杯,交杯。我當時也喝得暈暈的,我一臉壞笑地說,交杯就交杯。段可儀紅著臉叫大家不要鬧了,我發現她臉紅的時候還是很漂亮的。然後我感覺燕子好像有點不高興,我就拿了一杯酒,說:燕子,我們喝一杯吧。
燕子跟死了機一樣,半天沒有響應。我的手伸在半空中很尷尬,突然她用我們的方言嘮叨了一句,所有人只有我聽得清清楚楚,她說:色狼。
我愣了三秒,也用方言回敬了一句:張柏芝!
她又來了,李鐵!
我無語了。
罵完以後,大家都愣愣地看著我們,不知所云,肯定以為我們在討論明星偶像呢,我苦笑著說,沒事,開玩笑呢!罵完後我也有點後悔。
我自己把酒一口喝乾,嘴裡苦苦的,過了一會兒,我起身告別,這些女生興奮過度,還要去玩通宵,我說我要回宿舍了,太晚了會有女流氓的。於是她們一起起鬨真是好學生啊。我說可不是。心裡想什麼才是好學生呢?這個世界好學生多了,肖翎教父銳哥秦江海,張小敏都是。
我出來後發現四月的山上還有點冷,踏著登高路上昏黃的燈光,不知怎麼搞的,是不是酒精總是能勾起回憶。我又想起我的大一,那時候,我和燕子還有幾個好朋友也是常常在每個陽光燦爛的週末,約好一起去登嶽麓山,嶽麓山上每一片楓葉都見證過我們的歡笑,在週末的晚上,我們一起去中樓去看電影,欣賞別人的故事也品味自己的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沒有了那些心照不宣、相視而笑的默契,我總是以為我的努力能把我的朋友都聚集在我的身邊,可其實我們都像是天上的一顆顆流星,在有過最燦爛的接近後,我們註定在各自的軌跡上,越走越遠,青春就像手中握不住的沙。
路邊一家酒店也有很多女生在喝酒,定睛一看,敢情是今天輸給我們的亞軍巴西隊。我看到很多女生在哭,還有一些在門口吐,突然我胃裡也有一點犯酸,我們輸掉冠軍的那天晚上,張文銳也喝了很多酒。
我正沉浸在回憶中,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想什麼呢?我回頭一看,是段可儀,你不去玩了,出來幹什麼呢?
她笑呵呵地說,我來陪你啊,燕子她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我笑笑說,我知道。
她陪我安靜地走了一段路,走到東方紅廣場的時候,突然說,你還記得小貝嗎?我說記得,她告訴我埋小貝的那棵楓樹現在特別高了,楓葉也比別的樹燦爛,並叫我有空去看看。
回到寢室,蘇果就打電話來了,兇巴巴問我剛才到哪裡鬼混去了,我說陪美女散步去了,她惡狠狠地說,你敢!
我說我怎麼不敢啊,接著開始數落她的過錯。蘇果的過錯太多了,現在我寫的天果日記都是把她的那些錯誤記錄在案,一斗嘴就拿出來翻看免得漏掉了。
今天數落的是有一次踢校聯賽時,我把她叫到長沙來看,比賽的過程中,我打入全場唯一進球,進球后我特別興奮,還特意在她身邊飛翔了一會兒,給她拋了十多個媚眼,心裡還替她充滿了驕傲,心想,這次牛了吧,你男朋友這麼厲害,看不美死你。
比賽結束後,我還沒開口問她看到我的精彩表現沒有,她就高興地說,知道嗎,今天你們隊不知道是哪個帥哥進了個球啊,還跑到我邊上給我放電了呢……話還沒說完,就差點被我先那個後那個了。
蘇果今天不和我嬉皮笑臉的,說別鬧了,我要跟你說正經事呢。然後她開始長篇大論,說她暑假要參加幾個考研輔導班,不回去了。
回去我也見不到你幾面,你媽那麼兇,對了,你媽是不是更年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