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嘴唇上,我的小臂上,我的脖子上,浸透了我輕薄的襯衣……
接下來我聽到了查理的巡邏車碾上車道的磚塊的聲音。我吃驚地坐起來,發覺光線已經消失在了樹叢後。我方才睡著了。我茫然地環顧四周,忽然意識到我不是一個人。
“查理?”我出聲詢問道。但我能聽到從房子前頭傳來的他關門的聲音。
我跳起來,急躁得有些可笑,收拾起已經有些潮溼的褥子和書。我衝進屋裡,往鍋裡放了點油,開始加熱,意識到晚餐要推遲了。當我進來的時候,查理正在把武裝帶掛起來,脫下靴子。
“抱歉,爸爸,晚餐還沒好——我在屋外睡著了。”我的話被呵欠打斷了。
“別擔心,”他說。“總之,我想先看看賽事的比分情況。”
為了找些事幹,晚飯後我和查理一起看電視。沒什麼我想看的節目,但他知道我不喜歡籃球,所以他換了臺,切換到某個我們都不怎麼喜歡的情景喜劇。但他還是很開心,因為我們能待在一起做點什麼。如果不去管我的失落的話,讓他高興是件不錯的事。
“爸爸,”插播廣告的時候我說道。“傑西卡和安吉拉打算明天晚上去天使港去找舞會穿的衣服,她們想讓我幫忙挑選……你介意我跟她們一起去嗎?”
“傑西卡。斯坦利?”他問道。
“還有安吉拉。韋伯。”我嘆了口氣,給了他更加詳盡的資訊。
他很困惑:“可你不打算去舞會,對吧?”
“我不去,爸爸。但我可以幫她們找衣服——你知道,給她們一點有建設性的意見。”如果是跟一個女人說話,我就不用解釋這些了。
“嗯,好吧。”他似乎意識到他離少女的世界太遠了。“不過,這是上學的晚上。”
“我們一放學就去,這樣我們就可以早點回來。你要自己解決晚餐,沒問題吧?”
“貝拉,在你到這兒來以前,我自力更生了十七年。”他提醒我。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嘟囔著,然後更清晰地補充道。“我會在冰箱裡留一點做冷餐三明治的食材,好嗎?就在冰箱上層。”
這天早上又是晴空萬里。我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雖然我冷漠地試圖把這種感覺給壓下去。因為天氣更暖和了,我穿上了一件深藍色V領短打衫——這是我在鳳凰城冬天最冷的時候才會穿的衣服。
我精確地安排著到校時間,這樣我就能剛好趕上上課了。我心裡沉甸甸的,滿停車場兜著圈子找空位,同時也是在找那輛銀色沃爾沃,但它顯然不在。我把車停到最後一排,然後匆忙地跑去上英語課,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了教室,然後在最後一聲鈴響前緩了過來。
今天和昨天完全一樣——只是我沒能保住心頭萌發的小小希望之芽。當我徒勞地搜尋著午餐室,當我坐到空蕩蕩的生物實驗桌旁時,我只能痛苦地把它們扼殺掉。
天使港計劃今晚將重新啟動,讓一切變得更有吸引力的是勞倫另有貴幹的事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到鎮外去,這樣我就能停下來不再從肩膀上看過去,希望能看見他像平常一樣出人意料地出現在那裡。(out of blue……)我向自己發誓,我今晚要過得非常愉快,而且不能在掃貨的時候讓安吉拉或者傑西卡掃興。也許我也應該買點衣服。我拒絕想到這週末我可能得孤零零地在西雅圖購物,對更早些時候的行程安排毫無興致。當然,他不會單方面地取消約定的,至少會告訴我一聲。
放學後,傑西卡開著她老掉牙的白色水星跟著我回家,這樣我就能把書和車扔在家裡。當我在屋裡的時候,我飛快地刷了幾下頭髮。一想到能逃離福克斯,我就感到一陣輕微的亢奮。我在桌上給查理留了張紙條,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