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乞求,很明顯的將心底深處的擔心與不安給表露了出來。
“少來這一套,你以為你這樣裝好人就真的能成好人了嗎?你若真怕連累他人,當初就不應該造這些孽!”
江雲長愈發的激動起來,伸手指著川先生的臉無比尖刻的辱罵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不配為人,不配有任何人對你懷有半絲的好!依我看,你這徒弟不是傻子就是個貪幕虛榮之輩,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會跟在你這樣的人身旁鞍前馬後!”
“雲長,你不能這樣說江雪,她不是你想的那般……”川先生又羞又慚,下意識的替韓江雪解釋著。
可話還沒說完,江雲長卻更加罵得厲害起來:“行了吧,就你這種人還有什麼資格替別人說好話?你真以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嗎?這世上的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知道,虛偽陰險自私自利到死的人還有什麼臉替別人說話?”
這一聲聲終於將川先生給罵得抬不起頭,說不出話,向來那般驕傲的一個人活生生的承受著眼前的一切凌辱,白了一大半的頭髮與那滿面的皺紋蒼白交融在一起,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可悲可憐。
而此時江雲長似乎越罵越起勁,一副要將心底深處的憤恨與怒火全都發洩出來的樣子,各種各樣難聽的話全都一名接一句的說了出來。
“夠了!”
川先生早就被罵得神情呆滯,根本沒有半點反應的念頭,可一旁的韓江雪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就算他的師傅犯了天大的錯,就算江雲長有天大的理由可以這般辱罵,但川先生是她的師傅,她當然不可能看著有人在她眼前,當著她的面如此一句又一句的辱罵她的師傅!
她大呵一聲,硬生生的打斷了江雲長,一臉惱火的瞪著那個男人說道:“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再這般跟個瘋子似的罵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被韓江雪猛的呵護,江雲長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本滔滔不絕的嘴終於閉了上來,滿是詫異的看著眼前似乎生氣得不行的韓江雪。
而川先生則也從先前的呆然中反應了過來,連忙拉著韓江雪道:“江雪,你別生氣,咱們先回去便是,快走吧,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師傅,我會走,但走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您別攔我,攔我也沒用,我的性子您也是清楚的!”韓江雪先行朝川先生道了一句,而後徑直再次看向江雲長。
“你叫江雲長對吧?江雲長,你給我聽好了!”
她伸手指著江雲長的鼻子尖正色說道:“打今日起不準再用這種下三濫爛、潑婦才用的沒用手段來辱罵洩憤!我師傅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也由不得你這般羞辱!你要是個男人,就拿出些男兒的血性來,堂堂正正的解決你跟我師傅之間的恩怨!哪怕你直接拔刀殺了我師傅,只要我師傅自己認了,誰都不會說你半句不是,更沒有人來找你任何的麻煩,報仇這樣的字眼我們提都不提!可是……”
話鋒一轉,韓江雪滿目寒光,直直斥責道:“你沒有這樣的膽識與魄力也就罷了,偏偏像個陰毒的婦人一般故意每日放我師傅進來卻又從來不肯給他機會補償錯誤,反倒是日日用這樣下三爛的法子來辱罵他、折磨他!你覺得你這樣做很厲害嗎,你以為你如此就是報了仇,去除了心頭之恨嗎?”
這會功夫,韓江雪前前後後一想便看出了江寧侯府那些下人們為何會對自己師傅那般奇怪的態度,這麼久以來,也不知道師傅每天這樣主動的跑來送罵到底是如何捱過去的。
她繼續說道:“錯!大錯特錯!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懦夫,一個連自己都不敢面對自己的懦夫!我師傅犯了錯,最少他敢正視自己的錯,敢不惜一切的來償還來贖罪,光是這一點,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