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原先很是不願意去,但是在我的提示下她回憶起了即將被天壓死的痛苦感覺。於是低頭想了想,便很是痛快的答應了。
後來才知道我忘了兩件重要的事。第一是,嚴琛是藥商。第二是,遠城說他是喜歡著嚴琛的。
這一定是我迄今為止犯下最大的錯誤。
作者有話要說:
☆、'上'
長歌往嚴琛的飯菜裡下瀉藥,不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而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長歌遞給了做菜的婢女一個小紙包。湊在那婢女耳邊說了一小句話,那婢女便很乖巧的將瀉藥倒入了嚴琛的飯菜裡——自然,她不知道那是瀉藥。
我很是好奇長歌究竟對那婢女說了什麼。一打探,才知長歌那是竊竊說的,是,“嘿,你覺得那個公子長的如何。這一包下去他就會愛上你。真的。”
我覺得那婢女真好騙,於是認為遠城宮中的這些婢女普遍很好騙。於是第二日我化做另一幅模樣,攔下了一個婢女,跟她說:“嘿,你覺得你們封王遠城長的如何。這一包下去他就會愛上你。真的。”
那婢女白了我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很是沾沾自喜的回到院中同長歌說起這回事,說是遠城的吸引力沒有嚴琛大。長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驀地抬起頭神色嚴肅的回答我:“主要是想嫁給封王是我們這些閒雜人等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很打擊我。原來遠城在她們的眼中已經是如此一個高大的,遙不可及的宛如神祗的形象。長歌想要安慰我:“封王娶了你。也是我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遇到這般善解人意的,懂得安慰人的婢女。我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我很是傷悲的在寒風中佇立了一會兒,身後殘花在風中洋洋灑灑的飄落。我問長歌,“為什麼你們不敢想嫁給他。”
“先後亡去的時候,封王那個極其悲痛的模樣……”長歌鄙夷而憂傷地望著我一眼,“真的是你極盡一生都無法想象的。”
是的。我想她是忘記了在三秒鐘以前她的本意還是要安慰我。
長歌一定是忘記了。所以又開始在我面前提前那個所謂的先後,那個豔絕天下的女子。以及,遠城對她何其的寵愛。
我正沉浸在我樂觀生活裡難得的悲傷中。難得的表現出一個正青春芳華的少女所應該表現出的微微哀怨,傷春悲秋之情。長歌也正在用她不經意的語言刺痛著我脆弱的心臟……
一個婢女就匆匆的奔到我的面前,雙膝跪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額頭上的汗珠花了精心的妝,也就顯得這張年輕的面容格外的猙獰。我憂傷的望著她,憂傷的倒了杯水遞給她:“緩一緩,有事慢慢說。”她太煞氣氛了。
“中原來的那個藥商似乎身子不適。封王正放下了政務陪著他。”那婢女深深喘了一口氣,“聽聞姑娘在山野生長略懂醫術,還勞請……”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我也不忍心為難她說完,便擺擺手,“我知道了,你且帶我去吧。”
其實我也很難受。本來只是想戲弄戲弄嚴琛,反倒顯出他兩一片情深深雨濛濛來。這叫什麼……叫什麼來著……
“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走在路上,長歌提醒我道。
對。就是這個。戲弄嚴琛不成,還賠了一個夫君。恩……還賠了一包瀉藥。
真是個虧本的買賣。
我一路奔波終於到了嚴琛與遠城的所在地時。滿額頭溼淋淋的全是汗。我抖了抖袖子,露出一角的,卻只有那隻紅色的狗熊。當即便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意,悶熱頓消。
嚴琛正捂著肚子蜷著身子趴在床榻上,遠城在一邊半抱著他,目光脈脈地看著她。我瞥向長歌:你下的量得是多少啊。不就是個瀉藥麼,至於疼成這樣?
長歌無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