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夕藍轉眸看向對面的青蓮茶樓,“他們怎麼可能活著回去呢?”
四喜順著她的眸子看向窗外,頓然明晰一切:“那麼,火族與南嶽……”
夕藍邪魅一笑……
說,紫衣男子遇上火族與南嶽的人馬之後,同下屬幾人一起捨命相博,纏鬥片刻,突然內力暴增,卻在頃刻之後,猶如廢人一樣任人宰割,丟了性命,手中錦盒被人奪去。
火族與南嶽的人馬自然又是一陣奪盒之鬥。卻不料,錦盒在搶奪之時,卒然被開啟,盒子突然自行爆炸,大片的飛蛾自盒內飛出,向雙方人馬撲面而去。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不堪,雙方人馬均感到自身開始氣血翻滾,內力交雜翻騰。
眼見情況不妙,雙方人馬適時的相繼撤身離開,身形踉蹌,似要隨時倒地不起。
……
“即便他們活著回去,也成了廢人,無須由你親自動手,他們也只怕活不了了。”四喜淡淡一笑道:“他們敗就敗在自己的過分貪念上,不過,雖然你沒有暴露這福來客棧與青蓮茶樓的不同尋常,還挑釁了他們的幕後主使,足以叫他們步步為慎。但是,如此一來,他們定會制定更加嚴密的計劃來對付我們。這樣,對付他們於我們而言也增加了許多難度。”
“這些廢物跟著我們是幫不到我們的!”夕藍眉梢略抬,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四喜恍然大悟,不由搖頭輕笑。
夕藍但笑不語。
四喜為她添一杯新茶:“這一招,你從策劃到實施,效率快到出乎我和王爺的意料!”
“這可不是我一手策劃的,我不過是做了一個挑起者罷了。”夕藍搖頭,揚了揚唇角,藍瞳閃爍著張揚的自信,“我娘當年訓練的手下,包括現在組織起來的暗夜,他們各有所長,不會看不出我的意思。這場遊戲從頭到尾,全都倚仗他們,著實與我沒有太大關聯。”
“水夕藍從來都是自信的。”四喜心底明瞭,點點頭:“一個好的領導者,決定了他下屬的才能。”
“你也學會誇讚人了。”夕藍笑說道。
四喜挑眉,不予多言。
夕藍抿了口熱茶,再次抬首,很正色地叫他的名字:“林宇楓,關於調查林家滅門一事,想必你一定很心急吧?”
四喜微怔,似是沒想到她會將這種敏感的問題問的如此直接,他微微垂下眼瞼,手指摩梭著茶杯上的青花,淡淡道:“這不重要!”
夕藍暗歎,緊了眉頭:“雖然這麼說實屬廢話,但是,有時我在想,你何必總是如此壓抑自己的真實情緒,不冷不熱,不悲不喜,你應該明白,皇舅舅待你如何。我以各種理由強迫你隨我一起同前往北漠,著實有些為難你,你這一路隻字未提,難免我心中也有愧疚。”
聞言,四喜陰了臉色,語聲摻雜了明顯的怒氣:“你這是在同情我嗎?水夕藍。你沒有逼迫我,我也從不受人逼迫。”
“你想多了!”夕藍瞭解他的驕傲,“我們是兄弟。”
兄弟……
四喜不由擰緊眉心,心頭一陣強烈的不適,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悄然劃過,他沉了聲音:“水夕藍,你該明白,我從不需要同情,尤其,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刻意將“尤其”二字咬的十分狠切。
“好,好,好!”夕藍見此,聳聳肩,只好無奈道。
她是拿他當兄弟才多關心他一句,並非出於同情,這人怎麼就這麼倔……
“水夕藍,我還是比較欣賞以前的那個你。”片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