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朔笑道:“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在我懷中,我都和那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我哪會多瞧別的姑娘一眼?”華羲雯這話聽在心中舒服得很,道:“那說好了,你敢多瞧一個姑娘的話,我就廢了你。左眼看一眼就刺瞎你左眼,右眼看就刺瞎你右眼!”樸朔心道:“這未必太狠了些!路上難免有姑娘家走動,莫非我還得到了江都就矇住雙眼?端的無理取鬧!”遂樸朔說道:“要是雙眼都看了怎麼辦?”華羲雯在懷中一扭,佯怒道:“好呀,你還想瞧江都那的姑娘家幾眼?我現在就把刺成一個瞎子得了!”說罷,玉指間已是扣了好幾枚銀針。樸朔道:“我們此去一路欣賞美景,江都路上不免有姑娘家走動,我總不能到了江都就蒙上雙眼吧!”華羲雯輕輕一哼,道:“就你有理!”樸朔只得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怎麼說也得講理呀!”華羲雯撇了撇嘴,愣是不說話了。樸朔心中自然有些擔憂自己與華羲雯會被白映霞找到,於是便駕馬往偏僻的山野樹林中行去。
這一傍晚,樸朔帶著華羲雯來到了樹林,道:“今夜便在林子裡歇息吧。”說罷,趁著夕陽的亮光,尋了些許樹枝,在離水源的不遠處用打火石著上,又從地上撿了幾枚石子握在手中,看見偶爾竄過的野兔,便用上內勁,擲出石子打在野兔的頭部,這才有了食物。樸朔拿出佩劍切開兔子的腹部,取出內臟,又跑到水源旁洗了乾淨,這才用樹枝串了烤來。華羲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卻讓樸朔覺得十分不自然。半餉,樸朔開口問道:“你看我作甚?”華羲雯莞爾一笑,道:“莫非你以前住山裡的麼,怎麼感覺你做事這麼有條有理?”樸朔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我是下意識地做這些事情呀。”華羲雯道:“你瞧好了,你選擇的地方在離水源不是很遠的地方,便於我們取水;所處地方恰好為一個斜坡,正好不必擔心突下暴雨或者山洪暴發。”樸朔笑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在讚賞我了?”華羲雯咯咯一笑,道:“算是吧,畢竟你能做的這般好的確挺讓我吃驚的。”樸朔呵呵笑道:“想聽你誇讚一個人,真比登天還難的。”華羲雯白了他一眼,道:“我現在誇讚過你啦,你可以登天去了,想必要簡單多了吧!”突然,華羲雯大叫一聲,道:“焦啦,焦啦!”樸朔一看,果然光顧著說話,忘了手上還串著野兔在烤。樸朔忙拿起野兔,湊近鼻子聞了聞,道:“還好還好,有些焦了罷了,給你。”說罷,把一直野兔拿到華羲雯面前。歡喜問知道現在也挑剔不得,努了努嘴還是接了過去,用玉指把肉一絲一絲撕下放到嘴中吃了。樸朔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華羲雯問道:“你笑什麼!”樸朔道:“你怎生這般的斯文吃法?這裡就你我二人,你這般吃,吃與誰看?瞧好了!”他猛地一口從手上的野兔身上咬下一大塊肉,狠命嚼了幾嚼,便吞下了。樸朔笑道:“吃野味還是得這般吃!”華羲雯白了他一眼,啐道:“大老粗!姑娘我才不似你這般粗魯呢!”樸朔又咬了幾口,一隻野兔就這麼被他吃掉了。待得華羲雯也吃飽後,兩人稍作整理,便和衣而睡了。
天山派。
呂思君聽聞樸朔在瓦崗大敗靠山王,心中不禁讚許,暗道:“尹二哥的弟子果然不凡!”隨後幾日,卻聽得他雖戰敗靠山王,但是受傷亦是不輕,心中不免擔憂,便召來了郭暮雲與愛徒嶽瑾萱。
兩人來到呂思君的居所,郭暮雲抱拳頷首道:“劍宗郭暮雲拜見呂掌門。”嶽瑾萱也準備行禮之時,呂思君擺擺手,道:“這些繁文縟節免了吧!”郭暮雲問道:“敢問掌門,為了何事召見我等後輩?”呂思君道:“你們雖然武功較他人而言著實厲害,但是在同門之間的威信還是不夠高,所以我打算也放你二人下山磨練一番,便如當初的尹二哥……咳咳,氣宗的前任掌門尹天憐。”郭暮雲點頭道:“掌門所言有理,我們這便回去收拾行囊,即刻出發。”郭暮雲躬身行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