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好像隨風助長的火苗,燒得正旺,到而今,真相卻彷彿一盆涼水,不但澆得完全熄滅,還弄了我一個透心涼。寒意從心底湧上全身。說不出話,走不動。人像個木頭一樣。
黑少竟然是鬼使,那麼我又怎麼能愛他,也怪不得他,一直不多言語,原以為他只是內向木訥,到現在,才知,另有隱情。理智的相處,不讓自已愛上我,也不讓我誤會深陷。卻原來是因著這樣的故事和真相。
我站在後面沉默,前面的對峙卻要馬上發生成戰爭。
黑大哥,你還是同我們回去吧,大家共事這麼多年,再說,地府真的沒有你不行,你也不要怪白大哥,這些年他一直替你撐著,現在你幾年未歸,秦廣王實在是氣得不行了。
我不回去,你們想要我回去的話,就三個一起上吧。有本事就把我捉回去。黑少把我再往後面攏了攏,手中突然多了一根棍棒。
黑兄,那就只有得罪了。是白少的聲音。他說著這話,就立馬衝了過來。
手中的兵器也依然是棍棒,只是黑少的是黑色,他的是白色,黑白色的兵器碰在一起,爆出火花和叮叮噹噹的聲音。兩個人越打越烈,沿著小巷子的牆壁飛速攀爬,在半空中打得難解難分。
我想跑,可是腿仍然挪不動,想叫,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來,回頭往外望,不遠的杭州夜市依然燈火通明,也依然能看到街面上行走的計程車和人流,可是這條小巷子卻沒有一個人來,不知是他們使了什麼障眼法,還是真的沒有一個人經過。
如此真實和虛幻的場景出現在我面前,我仿如夢中。
正觀望的時候,脖間一涼,手被人扣住,我害怕地一動,耳邊立馬一聲別動,一個大牛頭歪在我的旁邊,才知自已被牛頭用刀抵住了脖子。
牛頭,不許傷害她!是黑少和白少一前一後的聲音。話音剛落,兩個人也紛紛落到了地上。
我不想傷害她,只是黑無常大哥,你要是不回去的話,我就只能把她帶回去了。你是無常爺,當然知道活人是帶不回地府的。
無恥!黑少爆喝一聲,目眥欲裂,我從來沒有見到黑少這麼生氣過。
手中的棍棒往白少胸前一點,白少大叫一聲,倒在地上,彷彿人事不知。
黑少以極快的速度返身回來,一棒向牛頭的面門砸來。另外一隻腳也以極快的速度踢向奔過來的馬面。
很快的,撲通,撲通,兩個大怪物倒向地面,我在黑少的懷裡,黑少低頭問我,受傷沒有。
我搖搖頭,抬眼看到的是黑少急切慌張的眼睛。
心裡一暖,可是想到黑少是無常爺,心又涼了。
小涵,走,我送你回家。
我點點頭,黑少便牽著我手快速離去。腳能動了,卻仍然說不出話。
走了不到幾步,後面一個聲音,唉,等等我,我裝死好心幫你,你竟然落下我不管,太沒良心了。
黑少笑了笑,拉著我的手停住。
後面的一個白影子串過來,笑臉盈盈的在我們面前站定。是白少。看他現在,沒事人的樣子,才想起,剛才那個受傷倒地的樣子實在是太誇張太假了。
三個人慢慢往前走去。
牛頭馬面會不會傷得很厲害。是白少的聲音。
怎麼,你關心他們啊?黑色冷冷地聲音,他好像對白少今天的行為依然介懷。
不是啦,是白少討好的話話,你想想,要是他們被你打傷得太嚴重,在地上躺得太久了,萬一被個人類看到,豈不是要嚇得半死。
呵呵,這你倒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是鬼,受了傷一時半會就消失了。那樣的尊容,躺著又不好看,不消失做什麼。
我一直無話。
他們兩個聊得久了,才發現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