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邊出來了,百媚從來沒這樣過,一來她忙,二來,她就是有閒地時間,她也會去找安公子或者趴在家裡睡覺。今天怎麼了?
正胡思亂想間,又聽到她在問我,那麼,小涵,你還記不記得,是誰帶你到我們診所裡來地?
我望了她一眼,她正對我說,你想想,你是怎麼到我診所裡來的。
我只得從回憶裡細想,那天晚上,很冷地夜晚,從家裡跑出來,我對一諾那麼好,那樣不顧艱辛不顧輿論不顧嘲笑不顧別人說可憐的對他,可是他卻罵我是犯賤,我只得傷心的出走。在火車站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收到一張愛情診所的廣告單。
對,是收到一張廣告單。
想起來了,我笑了笑,告訴了她。百媚的眼裡有著緊張,到這個時候,我也感覺另外兩道視線也落在我臉上,都是那樣的緊張。
小涵,那麼,那張廣告單是誰給你的?
誰給我的?我使勁想,那天早上,也是很冷,車站口很多很多人,我看到一對情侶,觸景生情,心很疼。疼得伏在地上,然後有個人就給我一張傳單。
他長得什麼樣,穿什麼衣服。是不是長得像他。百媚連番的問我,甚至把那個黑衣病人也拉到我面前。
我望著面前的男子。使勁在記憶裡回想,我曾經認識他嗎,是他把那張廣告傳單給我的嗎?
可是,不管怎麼努力,只記得自已接到那張傳單。給傳單的那個人,硬是想不起來。
我地頭疼了起來,捂了捂腦袋,道,對不起,估計是個陌生人,我想不起來了。
肯定是有個人給了我傳單,可就是想不起來,記憶裡那個人是個淡淡的灰色影子。沒有語言沒有行動,只是靜靜的存在在那裡,彷彿被繩索捆綁在黑霧裡。他找不到我,我也找不到他。
我望著他們。百媚地眼睛暗了下去。聽到她對黑衣病人道,黑少。我盡力了,現在是真沒辦法了。她吃的忘記藥太多了,看來一時半刻是想不起地。
我心裡開始生氣,到現在明白了大概,他們在戲弄我,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感覺自已像個傻瓜一樣,被別人戲弄,東小武這樣,百媚也這樣。
不由怒道,百媚,你們到底怎麼一回事,沒事來拿我開涮麼。在我面前嚎啕大哭,扮親情,你還給我灌藥,哄我是可樂,把我當傻瓜麼?
百媚轉過身來,望著我,笑了笑道,小涵,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保證走。從一開始,你進診所開始,百媚姐姐騙過你沒有。我搖了搖頭,她倒是真好的,從一開始,就一直很照顧我,也從來沒有說過假話。想起當初,我因為一諾的傷害,無意中跑到診所裡來,後來在診所裡打工。可以說,是她改變了我的生活。想到這裡,對她剛才的行為也少了許多介意。
記憶被扯得久遠,還有突然想起一諾地疼痛。
又聽到她道,那麼,小涵,如果百媚姐姐告訴你,你面前這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是曾經你深愛的戀人,你信百媚姐姐的話嗎?
我抬起頭來,望了望百媚,又望了望那個黑衣男子,最後把視線定格在百媚那裡。她的神情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份。
開什麼玩笑,如果他是我的戀人,我會不記得嗎?我這一生,只愛過一諾。雖然最後他走了。
又聽到百媚道,小涵,百媚姐姐沒有騙你,你之所以不記得他,是因為你喝了我們診所的忘記的藥。所以我剛才給你喝了思念糖漿,不過好像沒什麼用。
聽她這麼一說,才知道怪不得剛才硬是拿瓶藥要我喝下去,發什麼神經。真地是,被他們當猴耍。
想到這裡,不由沉下臉來,對百媚道,百媚,你今天怎麼回事我也不想知道了,不過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想要我幹下去,你對我的工作不滿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