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回濱江了,我……過去幫他看看。”
“嗯,去吧!”秦朗含笑點頭,看著她慢慢地走進試衣間,試衣間的簾子“咚”地在他眼前關上。
他忍住心疼的劇痛,苦澀地傾傾嘴角。
小影還是選擇了宣瀟,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小影雖然口口聲聲說與宣瀟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從她到宣瀟工作室時,從她為宣瀟一次次掉淚中,他就意識到宣瀟在小影的心裡面紮了根。宣瀟如一團忽明忽暗的火,小影就是一隻飛蛾,只要宣瀟肯為她散發一點光,她就會再一次痴痴地撲上去,哪怕曾經為他受過無數次的傷。
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可他還痴望小影在一次次受傷後,學會了多愛自己少愛一點別人,這樣他會以海一般的寬廣去容納她所有的傷痛,用自己比山高般的柔情溫暖她的心。
現在看來真的是自己痴望了。
十五歲的差距對小影是個邁不過的坎,他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也是道坎,所以他才停下了腳步。
秦朗默默地再看了一眼密實的試衣間的簾子,轉身而去。
去,也就是離開。
上一次他說暫時不打擾她,這個暫時將延伸到永遠了。
永遠,是個多麼可怕的詞。
他第一次見到小影,她從雨地裡站起來,與他隔著車窗,他多麼慶幸她還活著,在慶幸之後,他為她臉上佈滿的酸楚和無助驚住了。她扭傷了腳,渾身溼透,還關心他的車有沒有撞壞。
車沒撞壞,他的心神卻被撞上了,在拾起那本揉皺的結婚證時。
一次意外,又會延長到下一次的邂逅。在按摩會所裡,她誤會了他,很正義地教訓他要注意社會公德。他想起她強撐的正兒巴經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於有緣的人來講,世界有多小,他沒想到他會很快地認識了她。寧貝貝的出現,江邊共度的那個霧夜,她搖搖欲墜的婚姻……
一切,一切,他以為她是上帝體貼他孤單的靈魂特意安排出現的。
原來是上帝的戲弄,他只是他們夫妻之間感情的一塊試金石。
秦朗只覺心被緊緊揪作一團,疼得牽扯全身。
但願小影這一次不再受傷了。
“怎麼樣?”窄小的試衣間,兩個人站著必須要緊貼著。宣瀟把一身衣服穿好,舉起手臂讓池小影看看。
池小影心不在焉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我覺得可以呀!不老誠。”
“你好好地看!”宣瀟突然抬起手捧住她的下巴,讓她對著自己的雙眸。“小影,小影……”他催眠似地喊著她的名字。
她如水的雙瞳籠著一層溼潤的霧氣,把他一顆驕傲的心潤得柔柔的,他輕嘆一聲,忽地,手微微用力,扶住她的腦後,一低頭,含住她因驚訝而微張的唇瓣,他在她的唇上輾轉吮吸,舌頭滑入她的唇,輕輕勾住她的舌,打了個旋,像要收回卻又糾纏了上來,不輕不重,像是一場耐心而折磨的邀請。
池小影只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剎那間甦醒、活躍、狂亂不安地叫囂,它們無聲的吶喊匯成狂潮,一浪一浪向她襲來,令她心跳如雷,四肢癱軟,幾乎站立不穩,理智微弱地抗議了一下,就嗚咽一聲,消失無意。
“先生,尺寸合適嗎?”在外面等得昏天暗地的營業員忍不住出聲問道。
“該死的……”宣瀟戀戀不捨地鬆開池小影的唇邊,低咒了一句,他忘形地都忘了這是在商場內。
池小影低著臉,又羞又窘,大氣都不敢出。
他脫下大衣塞到她手中,當著她的面,大大方方地換下褲子,然後兩個人一起走了出來。
營業員一瞧池小影緋紅的臉頰,不禁張口結舌。“衣服包起來吧!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