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後,原來是想這事。於是輕悄悄地道,“嗯,澤,福澤的澤,不管是別人給的還是他給別人的,都好。”
雲崢點點頭,摟住嬌妻的腰側,“我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就跟喜歡你一樣。”
“又瞎說。”穆念雪嬌嗔一句,但心裡卻是滿滿的歡喜。
雲崢滿含笑意,心中不知不覺想到了四皇子元曄,如今他做了皇帝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越發遙遠了。但他始終記得元曄看向穆念雪的眼神,帶著痴迷。
下了馬車後,穆念雪才發現蘭苑重置了一番,到底是過新年,府中到處可見喜慶的紅花或窗紙裝飾。一屋的人都出來迎接,站在眾人前頭的便是暗帶了笑意的平陽王妃。
“回來了?叫我好等,路上還順利嗎?”平陽王妃梳理地精緻的頭髮,卻掩不過臉上隱憂的表情。既然太子一黨落敗,她平陽王府還是要過下去的,不如委曲求全迎合了兒子兒媳。
穆念雪但見平陽王妃伸手,就以為她要抱懷裡的孩子,不自覺將襁褓往裡藏了藏。平陽王妃面色難堪,不過兒子面前也不敢怪罪。畢竟是她錯在先,將人逼到皇宮去的。現在穆念雪生了孩子就不認人了,這叫平陽王妃感到愧疚和慚愧。
雲崢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好說話,當日平陽王妃告訴他雪兒已被皇后的人接走,雲崢就恨透了自己的母親。此即就像沒看到一樣,甩了袖子道,“我去看看父親。”
穆念雪也不願與平陽王妃拉拉扯扯,直接就進了裡屋,“母親是有話跟我說嗎,進來再說吧。”
外面的確冷,十二月的天雖未下雪,可是簷前已是凍成了一塊塊的冰雕,滿樹的枝葉也都掛了一層層白色的霜,晶瑩剔透。平陽王妃既然改變了態度,只得跟從穆念雪進了室內。
“母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穆念雪看出了平陽王妃古怪的心思,先就戳穿了她。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看看旋兒。還有,你去皇宮之前,母親也有苦衷。你若是違抗了命令,咱們平陽王府恐怕要面臨一場劫難。所以你要體諒母親。”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前面的事情就別再提了。”穆念雪說著,已將哭鬧的幼兒抱給了奶孃餵奶。平陽王妃的這番說辭,騙得了誰呀?
雲崢從主院中的竹苑回來,陰沉了臉問平陽王妃,“父親怎地變成了那個樣子?”說罷語氣中又帶了心酸,他回來去竹苑一趟,父親已變得跟個活死人沒兩樣。身上瘦得皮包骨頭,嘴唇也只能動一動。
這段日子,為爭奪皇位幾位皇子都已出動,更何況他的嬌妻被人三番兩次的囚禁,雲崢疲於奔走在他們之間,回家的時候是少之又少,每個月的月末只能派人去太醫院請王太醫看看情況。其他的事情都料理不過來,包括蘭苑的家事都放下了。
平陽王妃被兒子責問,且又是在兒媳面前,面子有些掛不住,只得道,“你也是知道的,你父親這半年身子骨已被折磨地不行,再加上皇上駕崩……”
平陽王妃還想滔滔不絕多說點理由,卻被雲崢打斷了,“您就直說父親中毒的跡象已經提高到幾層了?”
“半月一次。”平陽王妃只得實話實說。
“好啊,一月一次變成半月一次,難怪父親身子這麼差,就是正常人也經不起這般折磨。”雲崢握緊了拳頭,記得太醫跟他交代過,一定要控制毒發的時間,怎樣控制也說了個清清楚楚。關鍵是看身邊照顧他的那個人細不細緻,怎樣掐準時間。很顯然,平陽王妃並沒有細心照顧父親,病情才落得這樣。
平陽王妃拿絹子擦了擦淚,語帶顫聲地道,“你父親也實在被病魔折磨地可憐,我也看不下去,不如還是叫他去了算了吧。”這是平陽王妃很久就有的想法,只是那時平陽王爺還能治,她怕說出來雲崢等人會不好過。
雲崢氣